永福反應會這樣激烈,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趕緊連忙又是作揖又是賠不是。
詩韻無奈的望向秦雷一眼,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去,卻也對這個大男孩生不起氣來。兩人好生撫慰永福一陣,她才漸漸抽泣起來。見她沒有被嚇掉魂,秦雷大喜過望,自我檢討道:“哥就是個欠扁地混球。看我使勁打他!”說著在詩韻又好氣又好笑的目光中,雙掌一拍,發出啪得一聲脆響,彷彿真個拍了自己一掌似的。倒把永福嚇了個機靈。哇的哭了出來。
這一哭,讓秦雷心疼的不行,溫聲哄勸道:“是哥錯了。是哥輸了,今天全聽你的,可以了吧?”
“真的?”懷裡的小公主頭也不抬的悶聲道。
“恩,比真金還真!”秦雷認真道。
“不許笑話我!”小公主抽泣道。
“絕不笑話!”秦雷對天起誓道。
“我要去落雁塔、鳳棲樓、立國碑!”小公主得寸進尺道。
秦雷雖然開始生疑,卻不想再惹哭小妹了,便也答應了下來。
‘好吧’二字剛一落地,便聽永福歡快的嬌呼一聲,從秦雷懷裡爬了出來,興奮道:“詩韻姐姐,我們要出去玩嘍…”
秦雷伸手一拍自己地腦袋,苦笑道:“終生打雁卻被雁啄了眼!”惹得詩韻一陣輕笑。
秦雷也看到了永福臉上的一對黑眼圈,這才知道她一開始羞於見人地原因。剛想笑,卻被永福伸手捂住嘴,兇巴巴地對他道:“不許笑!”秦雷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遵守諾言,永福才鬆開手,不好意思道:“人家一想到明天可以出宮,心裡便像揣了個小鹿一樣,一宿都睡不著覺…”
詩韻笑著接話道:“方才我說為公主打些粉底遮住,卻不想公主極不喜歡香粉的味道,只好作罷。”
秦雷知道永福長了十四年,從來沒有出宮自由活動過,這樣激動是很正常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多穿些。”
享受著哥哥的溺愛,永福輕輕晃動小腦袋,嬌聲道:“詩韻姐姐,給人家套了棉裙在裡面,凍不著的。”
秦雷驚訝道:“真的嗎?怎麼看著還是那麼苗條?”剛惹了永福,秦雷自然要恭維一番。只是此時的女孩以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肥的勻稱身材為美,永福地身材在當時來說是太瘦了,他這馬屁卻派到了馬腿上。
永福倒也看出秦雷本意是讚美,雖然心中小小鬱悶,卻沒有生氣
,只是秀美微蹙著嘆氣道:“詩韻姐姐,小妹真是同情你,日後可有的是悶氣生了。”把詩韻羞得霞飛雙頰,垂首蚊鳴道:“怎麼又扯上我了…”
秦雷知道永福的良苦用心,若不是她夜以繼日地在詩韻耳邊這樣說啊說啊,讓詩韻先是習慣了秦雷的名字、又在永福地疲勞轟炸下消除了陌生、隔閡、戒備等不利於雙方發展的負面情緒。而這種唸經似的絮叨,終於讓詩韻誤以為自己是喜歡秦雷地,直到深信不疑,這才有了前些日子畫舫上那一幕。如果要問秦雷。他見過最聰明的女性是誰,他一定會說文莊太后。而要問最聰明的女孩的話,秦雷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永福。能讓鍾天地靈秀的詩韻不知不覺上套,僅永福一人爾。
秦雷哈哈笑著俯下身子,永福便乖乖的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摟緊他的脖子。待詩韻把披風給她披上後,永福在秦雷耳邊輕聲道:“我們出發吧,大哥。”秦雷點點頭,笑道:“走嘍…”便起身背起永福柔若無骨的身子,朝一邊提著個精緻小包袱地詩韻笑著撇撇嘴。大步往門外走去。詩韻也微笑著跟了出去。
一輛特製的精美馬車已經開到了永福宮門口,見王爺背了公主出來,小丫頭錦紋趕緊把錦墩端過來,又開啟車門,請王爺公主上了車。
車廂內空間很大,是秦雷日常乘坐那輛的一倍有餘。最裡面固定著一張大床,鋪著嶄新的淡粉色撒花被褥,柔軟而舒適。詩韻上前先把被褥掀開,待秦雷把永福輕輕放在床上後,她再細心地為她蓋好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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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滿臉幸福的望著忙碌的兩人。呢喃道:“咱們真像一家人啊…”秦雷輕輕地捏下她的香腮,笑道:“本來就是一家人。”詩韻只能假裝沒聽見這對無良兄妹的瘋言瘋語。
待秦雷和詩韻在床邊的軟椅上坐定。馬車便慢慢啟動,緩緩駛離了永福宮』離了華林苑…待出了皇城,卻沒有直接西去南陽門,而是反方向行去,穿過幾條大街,過了三公街之後又行了一刻鐘,馬車便停了下來。
秦雷對兩位姑娘道:“看來是到了,我先下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