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慘嚎聲中,鮮血大口地噴湧而出,將秦雷的下襟染紅大片。
秦雷尤不解恨的連跺幾腳。把個弱不禁風的文相爺踹的死去活來,奄奄一息,這才收回腳來,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道:“把這老傢伙梟首了,腦袋扔進護城河裡!”說著句話時,他的面目相當猙獰。
石敢從沒見過王爺如此暴虐。硬著頭皮勸諫道:“王爺。方才您不是說,要像鳥兒愛惜羽毛一樣。愛惜自己的名聲嗎?”
“孤王今天準備做一把禿鷲!”說完便甩手大步向外走去。
見王爺走遠,邊上的黑衣衛為難的望著石敢,小聲道:“大人,真要梟首嗎?”地上那人雖然已不**形,但畢竟是一國宰相,按照計劃,是應該送到刑部,由朝廷決定生死的。私斬一國首輔,這惡名可比殺個萬八千人還要難聽。方才王爺剛說要愛惜名聲,怎麼轉回頭來,卻要梟首呢?
黑衣衛只道王爺是在氣頭上,怕他待會兒後悔,是以遲遲不敢動手。
石敢攥著腰刀閉目尋思半晌,終是緩緩道:“到現在還沒有反悔,定是王爺下定決心了。”說著抽刀在手,慢慢架在文彥博地脖子上,輕聲道:“相爺走好。”
“慢著…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匹練般的鮮血噴湧出來。刀光與血光之中,一顆鬚髮皆張的好大頭顱飛起,文彥博竟真的就此屍首分家。
堂堂一國首輔,權傾朝野二十載的一代權臣,短短數月時間,便樹倒猴撒、家破人亡,竟然連個全屍都落不下,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憐…
石敢狠狠撥出口濁氣,彎腰拾起來地上那死不瞑目地尊貴頭顱,裝在黑色的首級袋,提著去前面交差。
只留下一具無頭屍身,橫臥在月門洞口。誰會相信這慘不忍睹的半截身子,就是風流俊逸的文丞相呢?
秦雷快步走出了後花園,迎頭碰上沈冰。沈冰趕緊湊過來稟報道:“除了文彥韜的長子之外,其餘文家人皆都在院子裡。”又小聲補充道:“在密道口逮到了文彥韜和幾個文家供奉。”
秦雷不耐煩的點點頭,咬牙攥拳道:“全都殺了吧…”沈冰聞言一愣,皺眉道:“這樣似乎…不妥吧。”
秦雷粗重呼吸幾下,使勁撓撓頭道:“當我說的是氣話吧。把文彥韜和文銘禮留下,其餘人先囚禁在府上吧。”有一瞬間,他真想把文家人都殺光了,可他也知道,這天下最難得就是滅口,殺了文家人還有沈家人、殺人沈家人還有太子、殺了太子還有公主…
除非把世上人都殺光,才能真正堵住所有人的嘴。
煩躁的緊緊腰帶,秦雷沉聲吩咐道:“把那叔侄倆帶回去審訊,尤其是文銘禮。他身上一定有秘密。”說著狠狠一抓沈冰地肩膀,滿面寒霜道:“你要親自審訊,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但別把他弄死了。”文彥博逼秦雷紡不殺文銘禮,還要保護他。秦雷想來想去,還是將他關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才能更有利於保護。
沈冰點頭應下,又想跟秦雷說一下查繳地銀錢狀況,卻被秦雷惡狠狠一瞪,咬牙切齒道:“沒看見我現在很火大嗎?快忍不住了知不知道?”
沈冰心中叫屈道:我也快忍不住了…但面上還要一臉無知的搖搖頭。
秦雷猛搖著他的肩膀,近乎咆哮道:“我很想打人!你想不想被我打?”
沈冰趕緊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三個數從我眼前消失!”秦雷甩手將他一推道。
他說這話時,正趕上石敢帶著黑衣衛過來,一聽王爺如是說,不由面面相覷道:“王爺又要殺人?”快步轉彎一看,竟竟竟然是沈冰沈大人!
黑衣衛們驚惶大喊道:“大人快跑!”“王爺手下留人!”一邊說著,還一邊朝沈冰跑去。想阻擋王爺可能射出的利箭。
沈冰被說得有些發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轉眼竟被石敢幾個打橫舉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石敢心道:大家兄弟一場,就算被王爺責罰。也不能讓沈大人無緣無故被王爺遷怒殺死。
秦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奇怪地看著突然抽風地手下,氣急反笑道:“這都是怎麼了?怕我難受,唱戲給我看呢?”
邊上地黑衣衛這才知道,是他們神經過敏了,趕緊不好意思地解釋幾句。
秦雷笑罵一聲道:“神經病!”再不理會這群彪乎乎的手下,徑直出了相府。站在門前高高的臺階上,秦雷抬頭仰望著滿天的星斗,一股莫名的孤獨寂寥縈繞心頭,竟稀裡糊塗唱道:“天上地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閃閃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