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與百官議事呢,沒工夫搭理這頭,讓咱們看著辦吧。”
侍衛統領不可思議地問道:“二爺、二少爺呢?他們也孬好給個主意吧…”
管事地搖頭道:“二爺二少爺都在裡面忙活著呢,也是沒有時間的。”
侍衛統領把管事的拉到院角的哨塔上,指著外頭道:“你看,外面計程車子越聚越多,而且不停還有往這來的,怕是滿京城的舉子都過來了,這事兒是你我能拿主意的嗎?”
管事的順著他指地方向,便見三公街上人頭攢動,皆是些身著長衫、頭戴方巾的書生打扮,怕是足足有上千人之多。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道:“這麼多?”遂不敢再提自行處置之事,唯有緊閉門戶,以待相爺得空。大秦朝計程車子們把三公街堵了個水洩不通,這些人裡有進京趕考的數千各地舉子,也有前來聲援的國子監監生,甚至還有中都城裡地秀才文士之類。他們有個共同點。便是統統都參加過正月賑災、且大多參與過那一場場地大討論,聽聞有舉子因為保護難民被拘,便自發的匯聚起來,要求朝屯放被拘地舉子。
領頭的乃是商德重、方中書等舉子領袖,以及國子監的幾位監生。他們分頭行動、將散佈在中都城內地士子們盡數聯絡起來,又寫了請願書。唯恐那些被拘的舉子受到虐待。連飯都沒吃便趕到三公街上的相府前,要求面見文丞相。
相府地門衛見他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自然如臨大敵。一面把大門關的嚴嚴實實,一邊派人快速往後面通報。結果文相爺正在宴客,沒時間伺候外面這些爺們,只好委屈他們繼續杵在那裡,傻傻的等著了。
一來就吃了個閉門羹,舉子們心裡自然不痛快,紛紛惱火道:“現在可不是公休時間。丞相大人為何因私廢公啊…”“就是、我們要見文丞相!”在外面叫鬧一陣。見始終沒人搭理,舉子們才無奈的噤聲。卻沒人願意離去,他們已經橫下心來,不把那些被拘舉子救出來決不罷休。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天邊僅剩下一抹紅霞,氣溫也降了下來,士子們的情緒自然越來越焦躁。商德重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跳到相府前的石階上,待眾人把目光全投過來。才大聲喊道:“諸位,現在情況很明顯了,我們的丞相大人好算計啊!”
下面地士子們嗡嗡問道:“什麼好算計?”
“這是緩兵之計啊!”商德重憤慨道:“丞相大人分明是想:讓這群傻小子在外面凍著、渴著、餓著,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話馬上引起士子們地騒動,便有人大叫道:“商大哥說得不錯。咱們這位丞相大人怕是一開始就沒打譜見咱們!”“沒錯沒錯。人家一國首輔,哪會把咱們這些草芥般計程車子放在眼裡?”“嗚呀呀…氣殺吾也!”
便若一點火星落入油鍋中。頓時把士子們胸中的怒火點著起來。抱怨聲、咒罵聲越來越響,漸漸有人把話題轉移到現在的苛捐雜稅上,大聲叫道:“咱們既然來了這兒,為何不一道請求將遭災百姓的賦稅減免掉,也算是幫朝廷矯枉了。”
這話一出,便引得士子們的一致贊同,大叫道:“正好大夥都在這兒,不若我們公車上書,請求朝廷輕徭薄賦、與民生息;整頓吏治、懲治貪官吧!”
又有人用盡全身力氣大聲道:“還要加上一條:徹查科場舞弊、還我大秦一個公正的掄才大典!”這話算是戳中了士子們的要害,一個個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嗷嗷叫了起來。紛紛怒吼著我要公平、徹查舞弊之類地話語,場面馬上變得混亂起來。
商德重幾個領頭的,好半天才把眾人安撫下來,剛要對眾人說幾句稍安勿躁之類的話,卻不防人群中有個聲音幽幽道:“諸位,咱們還是省省吧,讓文相爺去查科場舞弊,便好似拿肉包子打狗一般,有什麼用處呢?”說著又怒吼一聲道:“他就是那操縱大比之人!怎麼可能自己查自己呢?”場中嗡得一聲,頓時又要炸開鍋。
商德重一聽,臉色驟然一變,頗為緊張道:“這位兄臺,現在我們是要公車上書,不要拿些市井謠傳出來說事,小心朝廷治你的汙衊罪!”聽他如是說,剛有些騒動計程車子們又重新安靜下來,心道:是啊,沒有證據地話,在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可萬萬不能擺到檯面上來哇!
但那說話地士子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分開眾人,凜然走到臺階前,先朝場中眾人團團一躬,再朝商德重抱拳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隴南士子呂子疑是也,昨日早些時候,在院子裡拾獲一本一尺寬的素面冊子。翻開一看,竟然就是這相府操控科考地賬冊…”
本來還有些嘈雜的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