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清清嗓子道:“根源在苛捐雜稅上,大人應該知道。我大秦的田稅按畝、丁稅以及其他雜稅皆按人頭徵收。且我大秦各種名目的攤牌雜稅多如牛毛,竟比正稅要高上許多倍,若是百姓仍有當年的土地,生活雖然窘迫些,但好歹還能交上稅。”
“但現行兩稅制下土地合法買賣,便為土豪劣紳們兼併窮人土地提供了便利:一災荒之年,貧民交不起稅時。只能向本鄉富紳借貸。而這些劣紳們便趁機放出高利貸,待貧民到期無法還錢時,他們就勒逼貧民賣地而不移稅。”
經過一場場的研討辯論,這些道理在他們心裡一清二楚,講起來自然是鏗鏘有力、明明白白:“富人們買下了貧民的土地,但相應的納稅義務仍由貧民們負擔,既是所謂的產去稅存。”
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憤懣道:“按朝廷規章,應該每五年重新核定一次人口田產數目,以確定每戶地納稅額度。然我大秦上次全國範圍內丈量土地、稽查人口。還是在先帝末年,至今已有近二十年時間。這二十年裡土地大量集中到了富紳地主手中,而百姓們則被沉重的賦稅壓得難以為繼。別說家有餘糧度荒年了,就算勉強養活全家也是難上加難的。”
隨著他的講述,大秦農民的困頓現狀便似一副灰暗的畫卷一般,展現在人們眼前。就是頭腦最簡單的衙役,也能感到那些可憐難民地命運是多麼的悽慘。
“他們沒有錢糧繳納秋稅,所以逃到了京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