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是饞蟲上來了,用酒打下去就好了。”
原來這老兵賊看到案上的酒壺。心理不平衡了。秦雷與秦有才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倒把張四狗弄得莫名其妙。秦有才拿起酒壺,放在張四狗面前。嗤笑道:“這一壺都賞你了,除了饞蟲,最好也把別的花花腸子一併打下去。”
張四狗面色漲的通紅,一手拿起酒壺,一手掀開壺蓋,送到鼻前一聞,頓時傻了。又把酒壺送到嘴邊,嚐了嚐壺中之物,入口有些發苦,但不一會便唇齒留香,竟然是一酒壺茶水…
他放下酒壺,撲通一聲,雙膝給兩人跪下道:“俺錯怪王爺和將軍了,俺給你們賠不是了。”說著,梆梆梆,連磕三個響頭。
秦雷笑罵道:“要不人家說,老兵油、老兵油,光棍心黑臉皮厚。四狗啊,你可真夠光棍的。”
秦有才也笑道:“三個響頭就想把忤逆上官的罪責抹掉,沒那麼容易。”
張四狗直起身子陪笑道:“將軍大人好比參天大樹,俺好比樹下小草,您怎麼能跟俺一般見識呢?”
秦有才面色一板,問道:“你把本將軍比喻成大樹,那王爺呢?”
張四狗一臉無辜道:“太陽啊!”
秦雷二人笑得前仰後合,眼中濺淚。良久,秦雷才用袖口擦擦眼角,仍帶著笑意問道:“四狗,你進衝鋒隊的事,是不是有人陷害?是誰?說出來,孤給你做主!”
秦有才也哈哈笑道:“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能主動要求進衝鋒隊。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張四狗臉又漲地通紅,有些羞惱道:“就不興俺浪子回頭啊。”
秦雷擺擺手,止住秦有才的笑聲,對仍跪在地上的張四狗道:“說說你心裡怎麼想的,只要是說得在理,孤和秦將軍給你道歉。”
張四狗抬頭道:“真格的?”
秦雷點點頭,微笑道:“孤王從不用打誑語。”
張四狗思量半天,向秦雷磕頭道:“求王爺讓俺打完這一仗再說。”
秦雷奇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張四狗憨憨一笑,道:“若是俺死在這一場,說了也沒啥意
:=崽子們都是些嫩雞,要囑咐的東西多著呢。”
秦雷點點頭,便放他離去。秦雷一直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回頭對秦有才道:“有才啊,一個老兵就是一部書,雖然書上有很多糟,但更多的是財富。你若想自己地麾下更有力,自己也輕鬆些,就善待這些老兵吧,”
秦有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陷入沉思之中。
秦雷見他開始思考,欣慰的點點頭。倘若秦雷知道,秦有才滿腦子都是張四狗到底會怎麼說,對他的話卻一句都沒聽進去。不知會作何感想?多半會把盛油豆腐地盤子拍到他的臉上…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到酒冷盤清時,黑暗中走出沈冰,在秦雷面前單膝跪下道:“王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秦雷點點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三更三點了。”沈冰道。
秦雷轉過臉,對已經抖擻精神的秦有才道:“悄悄地集合隊伍吧。”
秦有才拱手應下,便去招呼副將校尉們集合了。軍士們早知道今夜有事,說枕戈待旦有些誇張。但躺在地上卻沒一個睡的。隨著校尉輕聲呼喚裨尉、裨尉呼喚隊率、隊率呼叫伍什長、伍什長呼喚自己的兵卒。不消一刻鐘。一萬多兵士便肅然列隊。靜靜等待統帥的命令。
秦雷已經披掛整齊的站在隊伍面前,黑暗中只能看到無數雙閃著興奮光芒地眼睛,聽到一陣陣急促地呼吸聲,秦雷知道他們有些緊張。他覺得有必要緩和一下這種因為黑暗而人為造成地緊張。他壓低聲音笑道:“夥計們,聽得出來孤是誰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輕笑,和整齊的低聲問好:“王爺千歲!”
秦雷嘿嘿笑道:“看來孤王人緣還不錯。你們酒足飯飽了嗎?”
又是一陣輕笑,仗著黑暗。有人膽大道:“水足肉飽了。”笑聲便更大了。
秦有才一瞪眼,便要出言呵斥,秦雷拉了拉他的肩膀,示意他噤聲。秦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繼續響起:“孤想問問你們,鎮南軍的口號是什麼?”
“南下!南下!南下!”一萬人異口同聲道,雖然都壓低了聲音,卻更平添一份震撼人心的力量。
秦雷接著道:“對,你們是以消滅南楚為目標地鐵軍。不管對別人來說。這次北上有多大意義。但對你們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