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小憩地張四狗身上。
連一直羞澀笑著的楚千鈞也目不轉睛的望向他,楚千鈞已經瞭解,這位二十三年兵齡地老隊率,幾乎是東路步軍所有隊率的師傅,那些人也很聽他的。只要張四狗說楚千鈞是鎮南第一勇士,基本上就代表著下級官兵的承認了。
***,說哪一個不是得罪另一個?心中咒罵一聲道。張四狗本來不想搭理問話的小子,但聽著周圍一下子靜了許多,知道大家都在等自己的答案。只得閉著眼睛慢悠悠道:“校尉大人也是可以隨意議論的嗎?我看你們是皮癢了。”
他這話很有意思,乍一聽是說按軍紀不能妄議上官。其實暗含著自己的態度。若是他承認伯賞賽陽第一,這是好話,有什麼不能說的?他這樣說,就是既承認了楚千鈞鎮南第一勇士的身份,同時又點出小公子乃是鎮南第一年青的一營之長,兩人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而已。
這話稍微年輕點的都聽不明白,只有那些三四十歲的老傢伙才懂。一個也是一臉褶子的隊率感嘆道:“其實給咱們楚公子個校尉乾乾,也一樣沒問題。”
這話倒是通俗易懂,馬上引起了共鳴
起先說話的隊率道:“是啊,怎麼能讓楚公子這樣的些丘八一起混呢?王爺這次有些過於嚴厲了。”
張四狗這次卻瞪起了眼,撿起手邊的破草鞋便扔了過去,怒罵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敢議論王爺?想作死啊?”
草鞋卻扔的有些偏,正砸在邊上站著的一個人腳邊。那個隊率剛要陪笑說兩句,卻看別人都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上。心道不好,頭也不抬的便跟著跪了下去。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都起來吧,孤只是路過而已。”隊率心中一片冰冷,竟然是王爺本人,頓時手腳發軟,就要癱在地上。
這時候張四狗壯著膽子道:“王爺恕罪,這些兔崽子一閒下來就喜歡胡說八道,嘴裡慣沒個把門的,但打仗都是些好手,人也忠義的緊…”
秦雷哈哈笑道:“都起來吧,別把孤王想成個小心眼。”說著踢踢那個快要癱倒的隊率道:“若是再不起來。孤可真要生氣了。”
這些人知道秦雷犯不著和他們置氣,都趕緊訕笑著起來。唯獨那個隊率仍在地上蠕動,張四狗怒道:“劉全,你怎麼還不起來?”
劉全又動彈幾下,還是沒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小聲道:“俺沒勁了,站不起來。”眾人才知道這傢伙被嚇癱了,若不是秦雷在邊上。早就笑成一團了。身邊兩人強忍住笑。上前扶起他。靠坐在車邊。
這時軍士們也讓出一塊大青石,幾人用袖子好生擦拭,才請秦雷坐。秦雷也不推辭,大刀金馬地坐在石頭上,朝那個驚魂未定的隊率笑道:“你小子也太不經嚇了吧,不會打仗也這樣吧?”
邊上人笑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傢伙是出了名的劉大膽。只是不知這次怎麼如此沒用。”
那劉全這時也回過神來,對邊上人反嘴道:“王爺神威如獄,哪是俺能夠承受的?”這小子卻會說話,不僅給自己的失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拍了秦雷的馬屁。
果然秦雷不再在他身上糾纏,轉而問起軍士們的伙食如何、餉銀是否足額。待聽到都很滿意地答覆時,秦雷這才高興地點頭道:“看來他們還分得清輕重緩急。”說著又對一***老兵道:“你們都是老軍了,對於軍中陋習自然心知肚明。是不是都擔心等孤王一走。這一切又都照舊了啊?”
這些隊率伍長之類,少說也是五六年地兵齡,哪個不明白秦雷指地是剋扣糧餉、報虛吃空這兩大頑疾。他們這些兵頭分不到其中半點好處不說。還要承受士卒們的怒火,哪能不痛恨這兩個積弊已久的問題。此時聽到秦雷直言不諱的提出此事,不禁都沉默起來。
秦雷神色不變,悠悠道:“這個問題的解決之道,就在你們身上。”
眾人又恢復了些精神,重新望向秦雷,秦雷拍拍邊上黃巾什長的肩膀,朗聲道:“透露大家一個訊息,孤與伯賞元帥準備在鎮南軍中試行一個改革。”話音一落,頓時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眾人知道,此時隆郡王地每一句話,都代表著鎮南軍未來的動向,這種與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那個敢不聽仔細。
秦雷見眾人都全神貫注,才朗聲道:“改革的具體內容很多,與各位最相關第一條就是:我們準備給在座的各位正名!”
眾人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碰碰的跳動,竟然是正名啊!竟然是他們這些官不官、兵不兵的軍士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地正名啊!
大秦九級軍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