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沒有釀成大錯,還望將軍格外開恩。放我們過去吧。”
皇甫戰文沒有搭理他而是恭恭敬敬的向秦雷行禮道:“末將來遲,讓王爺受驚,還請恕罪。”
秦雷微笑道:“剛剛好。”秦雷出城前便派了衛士去通知皇甫戰文前去皇宮報信。等他回城前便已接到衛士回報,皇甫戰文已經領了皇命,暗中埋伏在西安門,準備接應秦雷。
是以秦雷才敢大搖大擺的帶隊直入中都城,根本不顧及老四的伏兵。
太子衛軍把簡郡王府的親兵驅逐到兩邊,給秦雷一行讓出空當。皇甫戰文這才能過來與秦雷說話,兩人跟著緩緩進城的車隊,慢慢的走著。
秦雷有些奇怪的問道:“城門司的人活膩歪了嗎?把京都西門就這麼閃給我四哥?”
皇甫戰文輕聲道:“回王爺,西城門司的城門官乃是四爺的妻弟。”
秦雷眯眼道:“這麼說,你早料定老四會在西安門外等我。”
皇甫戰文早見識過這位殿下翻臉如翻書的功夫,忙不迭小聲分辯道:“聖命不敢違。”
“聖命…”秦雷輕聲重複道,便再也不說話。這老頭子到底想幹什麼?攛掇自己兒子窩裡鬥很好玩嗎?似乎這天下還沒到太平到需要猴戲為帝王解悶的地步。秦雷有些摸不著頭緒,乾脆拋在一邊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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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長水閣內,軟榻上的昭武帝放下手上的奏章,揉著發澀的眼睛,對恭敬行禮的秦雷道:“起來吧,歲月不饒人啊,才看了多會摺子啊,眼就受不了了。”
秦雷忙恭聲道:“父皇春秋鼎盛,如日中天。不過是白日裡操勞過了,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昭武帝捋了捋鬍子,淡淡道:“你這孩子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秦雷嘿嘿笑道:“都是父皇教導的好。”
昭武帝終於被逗笑,輕罵道:“現在京裡傳說咱們皇家出了個臉皮堪比太尉丞相的青年俊彥,朕看你受之無愧。”
秦雷訕訕笑道:“卻是有些謬讚了。”
昭武帝一時有些無從張口,過了好一會,才正色道:“此次收穫如何呀?”
秦雷忙從袖口抽出一份奏摺,呈到昭武帝面前,又退回去恭聲道:“兒臣按照幾個哥哥府上申報的數額前去追繳,經查實,大哥府上確實拮据,兒臣斗膽給他留了五千兩柴米錢,其餘的全部充作罰款。”
昭武帝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三哥四哥兩家更是悽慘,宅子都燒成白地,什麼都沒剩下,兒臣更是不忍,是以一分銀錢也沒取。兒臣無能,請父皇責罰”雖然在老三老四身上大發利市,卻不能明說,這叫鉅額財產不能說明來源。
昭武帝放下沒什麼意義的奏章,輕聲問道:“城內的四處報上來有個三十萬兩之巨,城外的那幾處呢?”
秦雷一聽,怎麼這麼少?此時車隊還停在皇宮外,秦雷有些拿不定是否要少報個一百萬兩。心念電轉間,想到自己與館陶說過的話。便坦然道:“兒臣一共找到一百五十萬兩之巨。”
昭武帝本來耷拉著的眼皮兀然抬起,雙目直直的盯著一臉坦蕩的秦雷,有些意外道:“這麼多?”他確實是在試探秦雷,城裡報上來的數是六十萬兩,據卓老太監估計,城外少說有一百萬兩。若是秦雷報的少於這個數,應該就是他黑下了那部分差額。
秦雷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呈給昭武帝,上面詳細記載了五處宅院的所得。昭武帝打眼看了一下,便把紙條湊近燭火點著。看著越燒越短的紙條,昭武帝喃喃道:“想不到朕的兒子個個精彩。著實令朕欣慰啊。”
秦雷發現自己根本摸不透這位帝王的心思,只能把他的一言一行仔細記下來,回去與館陶慢慢參詳。
昭武帝隨手把燃盡的紙條扔進痰盂中,有些意興闌珊的對秦雷道:“你趕明找找你那外公,把這些財物換成現銀,送回來一百三十萬兩就行。”言外之意,多出來的那些,就算賞你的了。
秦雷面色歡快的應下,心中卻苦笑不已,他昨天就打聽過,這種銷贓似的買賣,一般是要折讓兩成的。也就是說一百五十萬兩財物最多能換回一百二十萬兩現銀。若不是秦雷與沈家的關係,還要倒貼十萬兩進去。
正事說完,昭武帝有些意興闌珊道:“今天夜裡你就歇在這,明天好好陪陪永福,這丫頭想你想得緊。”
秦雷趕緊應下,心道,確實對不住永福。
一夜無話。
秦雷知道永福睡眠少,起得很早。第二天清晨,草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