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自以為狩獵者,萬沒想到狩獵的目標卻搶先下手,猝不及防間,沒有任何反應便著了道,昏厥過去。
她的身體還未倒下,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靠上來,架著她的胳膊消失在人群中。秦雷也不再盤桓,轉身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這一幕發生的如此突兀,四周的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的主角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就像一塊小石子投入大河中,甚至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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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衛們一直暗中跟在秦雷左右,當看到秦雷有些魂不守舍時,便提高了警惕,收攏隊形,隱隱把秦雷護在中間。但這畢竟有個時間差,若是女刺客能比那位黃衫女子先撞上秦雷,就憑當時秦雷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半是要捱上一刀才能清醒。
從另一個角度說,那位黃衫女子便成了秦雷的救命恩人,是她那鬼使神差的一撞,讓秦雷結束了神遊,看到了衛士們的手勢。
隨著這半年身體的成長,再加上刻苦的錘鍊,秦雷已經超過鐵鷹,成為王府格鬥第一高手。既然沒有被攻其不備,這次刺殺便毫無威脅可言。他甚至阻止了侍衛動手,貓戲老鼠一般,親手擒下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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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種事情,即使秦雷還想繼續遊玩,黑衣衛們也會強制執行保護條例,把他架回馬車。誰讓規矩就是秦雷定的呢?若他自己帶頭違反,難道還能指望下屬遵守嗎?
秦雷脫離人群,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匆匆到了馬車邊。這才對身邊一個娃娃臉的衛士吩咐道:“石敢,你去知會李四公子一聲,就說本王有急事先回去了。”末了還不忘加上句:“別忘了對他說:預祝四公子得償所願。”說完,便上了馬車。
遠處,***輝煌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估計正戲開始了。秦雷對這些東西興趣缺缺,若不是想找個由頭與李四亥見見,他是定然不會來這的。
馬車越行越遠,漸漸的已經聽不到燈市的喧鬧。秦雷把自己隱沒在黑暗中,輕聲自言道:“若是不來,恐怕會一生錯過。”想到那
謫仙般的女孩,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道上翹的弧線,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馬車沒有回東宮,而是拐向北城,徑直來到豐埠碼頭。此時已是戌時,白日裡喧囂的碼頭已是一片寧靜,數不清的大小船舶停靠在岸邊,疲憊船家和水手早已入睡多時。
一艘雙層畫舫靜靜的停在棧橋邊,見幾輛馬車停下,幾個人從船上下來,把秦雷他們接上去。為首的正是多日不見的沈冰。畫舫開動後,沈冰一聲唿哨,黑暗中閃出十幾條人影,跳上兩條烏篷船,一左一右的護衛著畫舫,沿著小清河順流而下。
秦雷邁入廳堂,屋裡的一眾屬下悉數起身相迎。甚至護送秦雷進京後便消失不見的勾忌都出現在房間裡。
秦雷跟眾人抱拳爽朗笑道:“今天晚上委屈大家跟我一起過節了。”眾人嘻嘻哈哈一場,才分主次坐定。
秦雷輕咳一聲,整個廳堂馬上安靜下來。他環視一下兩邊列坐的手下。左首第一位毫無爭議的是館陶。而右首第一位卻是勾忌,沈冰只坐在左首第二位。這還要從年前北山牧場整編說起,當時除了為太子訓練的刺客由鍾離坎帶著未打亂編制外,秦雷共搭建了五個大隊的架子。雖然人數還不足編制的五分之一,但五個大隊長卻已各有其人。勾忌就是甲冑騎兵隊的大隊正,而沈冰只是黑衣護衛隊的隊副,是以比勾忌低半級。
秦雷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便開口道:“明日正月十六,便算正式過完年了。在座各位也要開始各奔東西了。至於各自的任務,務必遵守保密條例,嚴禁互相詢問。”
眾人齊聲應是。
秦雷點點頭,繼續道:“咱們隆郡王府可謂是篳路藍縷、百廢待興啊。到現在連王府在哪都不知道。”他說的悽慘,下面也笑成一片。
秦雷等他們笑完,話鋒一轉:“但越是這種時候,建功立業的機會也就越多。而你們將作為我們王府的草創者,永遠載入史冊。”
眾人呼吸逐漸粗重、感覺有一團火在心中燃燒。
秦雷猛地一攥拳,鄭重道:“你們的努力程度決定著王府的高度,王府的高度又決定著你們將來的高度。”這時,黑衣衛士們端來十碗白酒,分與眾人。
秦雷端起一碗,站在場中,高聲道:“你們為孤帶來榮光、孤必與汝等分享。”
眾人轟然起身,高高舉碗齊聲吼道:“誓死效忠殿下∧死效忠王府。”
秦雷把碗往前一舉,喝道:“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