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蠢人在下邊聽得好笑。心道,從來都是大老爺審犯人,這次倒讓人犯把大老爺審了。
可縣令卻絲毫不覺著好玩,那年青人雖然穿著布衣,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度給了他太大的壓力。天又熱,心裡再一緊張。汗水便溼透了官袍,緊貼在身上,把他那肥碩如葫蘆般的體型勾勒出來…胸前甚至還有兩個激凸。
這可不是一般料子能達到的效果,只有最上好的蘇綢才行。
片刻安靜之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頗有些官威的大人竟然沒有怪罪堂下人的無力,而是頗有些自辯意味道:“全天下皆是如此,你要有意見可以去中都城找王爺或者張閣老說去,我們縣裡只是奉命行事。也不知道原因地。”
憑直覺他感到自己最好還是下寧人。把這年青人打發走了為妙。想到這,不由憤憤的瞪一眼那班頭。心道:明知是個禍害,你還給我往這領!感受到大人小眼裡放射出的憤怒的光,王班頭嚇得一縮脖子,哆嗦著不敢說話。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青年冷聲道:“府裡,省裡還是戶部,內閣,抑或是武成王和皇帝陛下?”
“你問這個幹什麼?”縣太爺越發警覺道。
“廢了他們。”那青年一賺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知府下令就殺了知府,巡撫下令就殺了巡撫。”
“呵…要是督撫尚書下的令呢?”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平日裡耀武揚威慣了的縣太爺,他原本以為這人是朝廷的巡風御史…因為只有那些討厭的傢伙才喜歡搞些微服私訪地把戲。但聽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