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卡?”
縣令渾身溼漉漉。卻又滿頭大汗,低頭尋思半晌,終是咬牙道:“是罪臣一時財迷心竅。想著撈點錢將來過好日子,這才觸犯了新法…任憑王爺責罰”
秦雷是什麼人,一眼便看出他在自我犧牲,似乎想要掩護某些人,不由抬腳蹬在他胸膛上,便把球狀的縣令踹了個大馬趴,實實在在的趴在了地上。
“先打一頓鞭子,給縣尊大人鬆鬆骨,他的骨頭有點硬。”今生第一次。秦雷產生了憎恨的感覺…是的,是第一次,就連文彥博、李渾、趙無咎這些生死大敵,也從沒讓他憎恨過!
兩個黑衣衛便過來,一個按住縣尊大人圓圓地後腦殼,一個按住他圓圓的屁股蛋。兩人各伸出另一隻手,齊齊一扯,便將他後身的衣裳撕爛,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肥膘肉。
“別打啊!我說還不行?”感到背後涼颼颼一片。那縣令害怕極了,沒人聲的狼嚎道:“我怕疼,別打…”我字沒說出來,便被黑衣衛揚手一鞭子抽在肥嫩的後背上。啪…一道沉悶的皮鞭入肉聲,與一個不似人聲的嚎叫聲同時響起,“嗷…”聲音淒厲絕倫,聽起來哪像捱了一鞭子,被人用烙鐵狠狠燙一下,也不過如此吧。
倒把操鞭的黑衣衛嚇得一呆。轉眼明白過來不由惱火萬分。揮鞭就是一頓好打,打得縣太爺不停突破自己地高音。直到終於破音,這換成了嘶嘶聲。
下面地叫好聲卻一浪高過一浪,只是秦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約摸著打了三四十鞭子,他便微微一點頭。
那行刑地黑衣衛馬上停下了動作,肅立在一邊。
被打的渾身鮮血淋漓的縣太爺,呼哧呼哧的趴在地上喘氣。
“如果還裝死,那就再來一頓鞭子。”秦雷冷冷道。黑衣衛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包括如何行刑,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那執行鞭笞的黑衣衛又是他最得力的行刑手,自然不會弄錯…這種用於刑訊逼供的鞭笞,下下都是照著沒有要害地肥肉上招呼。雖然每挨一下都會疼痛無比,可偏偏不會傷到人,就算痛的暈過去,那也是一盆水就能喚回來。
但事實證明,胖子的脂肪不是白給的,雖然被打得血肉模糊,雖然叫的驚天動地,可縣令大人竟然還醒著,嘶啞著喉嚨道:“別打了,我說我說…”
秦雷點點頭,便閉上眼睛聽他道:“這裡面的水真的太渾了,請王爺容小的細細稟來。”
“簡明扼要。”秦雷冷聲道。
“其實誰坐在罪臣這個位置上,都得設這個關卡,收這個錢。”縣令委靡不振道:“不收我就得滾蛋,他們會換上個願意收的來。”分割…
第六三八章 王者之心
“不急著說那個。”秦雷微笑道:“讓孤王先考考你這個父母官。”
“王爺您請問。”馬奎有些緊張道:“不過卑職剛剛履新,要是有答不上來的地方,還請王爺多多包涵。”
“滑頭。”秦雷淡淡笑罵道:“孤來問你,當今的糧食價格如何啊?”
“這個卑職還真知道。”馬奎歡快道:“就拿齊國牧野朝歌一代來說吧,這些年來糧價一直在節節上漲,一石米的價錢從一千文漲到了兩千文,今年春裡最貴的時候,甚至到了三千文。而皮谷每石則在七百文到一千三百文之間,今年春裡同樣漲到了兩千文。”
見他竟然如數家珍,秦雷不禁來了興致,故意考量問道:“為什麼差別會如此之大?”
“這不難理解。”馬奎越發自通道:“卑職曾經用心琢磨過,發現這天下物價之中,屬糧價的差異最大。要說原因,不外乎有三個,首先離著魚米之鄉越近,糧價就越便宜。比如說齊國的牧野離大河產糧區距離近,價格就比北邊的涿縣一代便宜五百文左右。”
“其次,即便是在同一地區,接近農村而且交通不甚便利的小城鎮與人煙稠密的大城市相比,糧價同樣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說,大名府的糧食每石均在兩千文左右,而與之相距不到百里的膠東山區,細米一石尚不及千文,不足大城市米價的一半。”
“再就是夏秋之交青黃不接之時,與秋後糧價差別也很大。比如朝歌地區在春荒時石米價格漲到三千文,待秋收後竟落到不足千文,差價竟高達三倍以上,不可謂不驚人。”頭頭是道的說完這三天,馬奎眼巴巴的望著王爺,渴望能聽到幾句讚賞誇獎之類。
秦雷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好半天才出聲問道:“還有嗎?”
馬奎想一想,慢吞吞道:“還有就是年成豐歉與糧價的漲落關係同樣密切。再就是官府出於各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