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鼻道:破鞋,彷彿連正眼看她們娘倆一眼。都會汙了那高貴地雙眼。
但在這童年也不是完全灰暗地。至少孃親十分疼她,經常給她輕聲唱歌、為她梳理小辮。還用不多的零錢給她買些絹花、頭繩之類,總是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讓她至今想起來還不禁嘴角微微上翹。
在母愛的艱難呵護下,她終究沒有夭折,一天天長大**,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居然比家中所有女子加起來,都要漂亮許多。
然而沒有自衛能力地美麗,是災難性的。轉瞬間,老太后的面色變得一片鐵青。她想起自己十五歲那個夜晚,那禽獸般的父親,藉著酒勁衝進了自己的閨房,竟然意圖不軌!她拼命反抗,但在暴徒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
就在她渾身衣衫盡碎,要被暴徒得逞時,她那軟弱的母親出現了,將一跟滾燙的通條插入了那人的脊背,救下了自己地女兒…
想到這裡,文莊太后也不禁潸然淚下,即使多少年過去,那種徹骨的痛恨,卻仍然沒有淡去,而是仍然宛如昨日,痛徹骨髓!
那家人自然不會放過她們母女,若不是因為母親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可能直接就動私刑折磨死他們母女了。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那家人將她們母女扭送官府,告她們殺父殺夫,要京都府尹將她們五馬分屍了。
但那府尹不知何故,竟然處處偏袒她們母女,給她們最好的牢房、也從不刑訊逼供…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母親未嫁時的追求者之一。
可那家人勢力太強,以至於府尹的力量也無足輕重,最後刑部直接壓下來,判了母女倆的絞刑…留個全屍,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等待死刑地日子裡,有一天她突然昏迷過去,等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大牢。在一處民居之中,一個面容清矍地中年人告訴她,她的真實身份是文家地女兒,那個暴徒不過是她的繼父罷了。
這中年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文家的大公子,他的長孫叫文彥博。
是那位府尹冒著天大的干係向他暗中傳遞訊息,這才用李代桃僵將她換了出來。
哦,那府尹叫秦志樸,他最小的兒子叫秦守拙。
第六二八章 得意洋洋
這世上或許真的存在王霸之氣,不然你無法解釋秦雷是如何讓六萬大軍倒戈相助的。
所謂王霸之氣不過是個玩笑,真正起作用的,還是秦雷的赫赫威名,還有他在擔任東征軍副統帥期間,得到了官兵們的真心擁戴。當然這也與他現在的雄厚實力有直接關係…畢竟這個世道就是強者恆強,沒有人會跟著弱者走到底。
再加上他早就包藏吞併之心,除了車家兄弟兄弟之外,秦雷還讓常逸等一干從破虜軍中出來的軍官,暗中聯絡原部隊的各級軍官,透過請吃請喝、饋贈財物,逐漸將李渾在軍中的影響蠶食殆盡。
種種因素彙集在一起,這才讓他看似輕描淡寫的,將破虜、鷹揚二軍從叛逆者的隊伍中拉了過來。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就是這個道理。
武成王殿下帶著倏然變成九萬人的平叛大軍,與子夜時分抵達了中都城下。
南門守將已經換上了太尉府的人,對京山軍叫門置若罔聞。
跟在後面的羅將軍心道:既然選了這條道,還是早遞投名狀的好。便策馬上前,到了王爺身邊,主動請纓道:“末將原帶兵為王爺攻下此門。”
秦雷對他的態度十分受用,笑容可掬道“早聽說羅將軍是我禁軍中的急先鋒,看來確實名不虛傳啊。”小羅趕緊謙虛道:“王爺折殺末將了,您喚我羅樓即可。”
“嗯,好名字!”秦雷讚道,心說比嘍好聽多了,這才言歸正傳道:“羅樓你熱情可嘉,但這畢竟是我大秦內亂,罪在魁首,不在官兵。不管是敵我雙方。流的都是大秦的血,還是儘量避免傷亡吧。”說著打個響指道:“發訊號吧。”
“遵命!”石敢應一聲,便從背上抽出一支竹筒,一拉引線便碰的一聲,打出一發橘色的訊號彈。幾乎是同時,黑衣衛紛紛拉響了各自的竹筒。將五顏六色的訊號彈發射出去,組成一片美麗的焰火。
那煙火在夜空中格外奪目。引得城上城下紛紛引頸望去。城上守將還由衷讚一句道:“好漂亮啊…”話音未落。就感覺脖頸一涼。便被不知什麼時候摸到身後地士兵取了首級。
這變故來得太快。以至於他地親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譁變地士兵分割包圍。稍有反抗者被毫不留情地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