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秦雷趕緊跳下馬來,忙不迭的上前迎接,引得周圍的衛士紛紛側目,小聲道:“頭回見王爺這般重視,往常就是巡撫總督前來,也沒見這樣過。”“蠢蛋,來的是李尚書!巡撫總督能比嗎?就是大學士也比不了啊!”“李尚書…哦,王爺的老丈人啊…”
秦雷緊走出兩步,便見看禮部尚書李光遠,率著田愛農穆仁嵬兩位侍郎趨步向自己走來。雙方一對上眼,李光遠便帶著兩位侍郎叩首道:“微臣叩見武成親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雷趕緊將李光遠扶起來,微笑道:“二位侍郎也起來吧。”兩人謝過王爺起身,卻見王爺將尚書大人拉到南面站好,便退出兩步,推金山、倒玉柱的大禮參拜起來。
李光遠沒想到秦雷會跪自己,頓時手足無措道:“使不得,使不得…”卻聽秦雷朗聲道:“孩兒叩見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安康吉祥。”李光遠這才坦然了,心道:你把我閨女搶走,還讓我老李家丟了那麼大的臉面,跪我一下也不委屈。話雖如此,口中卻一個勁兒道:“使不得」不得。”趕緊將秦雷攙扶起來。
秦雷順勢站起來,這才笑眯眯道:“岳父大人出城百里親迎,應該使用公事吧。”他一口一個岳父大人,顯然做賊心虛,怕苦主拿喬。
但秦雷這就是妄自菲薄了,他卻不知詩韻成為自己正妃之後,李家便與自己休慼與共了,要麼水落船低、要麼水漲船高——在自己血戰牧野原、包圍上京城、死守潼關口、力克百勝公,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於將傾之後,李家的聲勢地位也是扶搖直上,一躍重新成為中都城的豪門大閥,李光遠疼他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怪罪於他呢?
在翁婿兩個地刻意之下,氣氛無比融洽,兩人很快比親人還親,李光遠從懷中掏出一副黃絹,和煦笑道:“微臣是來傳旨地。”秦雷哦一聲,只好慢吞吞跪下,卻被李光遠一把拉住道:“陛下說了,王爺無須跪拜,站著聽旨就行。“臣弟遵旨。”秦雷痛快異常道。
“秦雷吾弟,你立了大功、功在社稷,要不是你,這回我們大秦、我們皇家都要完蛋了。哥哥我已經禱告祖宗,把你好生誇讚一番,還要好好獎賞你,至於具體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先給你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這三項特權,再安排一場浩大的入城儀式,提振一下咱們皇家地聲威。知道你不喜歡繁文縟節,但特殊時期就要特事特辦,你就聽李尚書的吧…”
“這,臣弟遵旨…”
天佑元年三月三,蝴蝶飛滿天。
中都的老百姓天不亮就起身,換上過年新做的衣裳,草草吃幾口早飯,便帶著乾糧、扶老攜幼,全家出動。到大街上一看,人真多呀!不過也是,誰不想看看大軍凱旋的風光排場?誰又不巴望著能親睹一下武成親王的威風模樣?人們熙熙攘攘的走到城外,將寬敞的官道里圍了個密不透風。
看不到頭,望不到邊的人群,一直向東排出三十多里路才算到頭,倒不是他們不想再走遠,而是再往東便有金甲御林警戒,有膽過去沒命回來。分割
第六零二章 雪夜克函谷(上)
昭武十九年臘月二十九夜晚,朔風怒號、天空晦暗,鵝毛般的大雪隨著寒風漫天飛舞,地下的積雪已經把小腿都淹沒了,不時還有壓斷樹枝的喀嚓聲傳來。
秦雷其實並沒有回京,而是隱身於援軍之中,跟著回到了潼關城,之後便一直躲在軍營裡,直到今天才露面。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除了老實蹲在營裡貓冬之外,他所做最多的,就是抬頭看天,唸叨著今年入冬來比較頻繁的大雪,不要在關鍵時刻打了擺子。
好在有樂布衣這個上知天文的牛人,到了臘月二十六這天,終於跑過來對秦雷道:“除夕那天一準有大雪!”
秦雷頓時忍不住哈哈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王爺心繫萬民、順天行事,天公安有不助之理?”樂布衣捻鬚笑道。
兩人相互子,會心一笑,接著便仰面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總是板著臉的沈冰也露出一絲笑容。讓邊上的石敢十分好奇,心道:啥事這麼高興嗎?
“有這場雪作遮掩,孤王心裡更有底了。”一通大笑之後,秦雷沉聲道:“這次非要讓趙無咎那個老混蛋,把吃下去的全吐出來!”
“定能馬到成功!”樂布衣呵呵笑道:“所以學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開恩。”
“哦。先生請講。”秦雷笑道。
“既然您決意讓學生常鎮東疆,那這次還是讓我替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