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冰涼透出,原來桶裡整齊碼著一摞摞晶瑩地冰塊。^^^^
另幾個小太監帶上厚厚的手套,抱起冰塊送到那銅窗戶前。再整整齊齊的碼放進去。等把三隻桶裡地冰塊全部用完。正好也把牆裡地暗格塞滿。
再最後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首領太監便關上銅門。放下棉簾,帶領手下又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向下一個需要冰塊的房間行去。
有了這種土空調,即使書房裡擠了十幾個人,也一點感覺不到炎熱,甚至畏寒如虎地哲義郡王殿下,還誇張的裹著一張厚厚的毯子…若不是極端怕熱的老四快暈過去了。他是高低不會同意降溫的。
除了這領著戶部吏部的兩兄弟,王安亭和王闢延兩位大學士,以及他們的主要門生屬下也都在坐。現在說話地是簡明郡王秦霽,雖然屋裡涼爽宜人,但他還是滿臉的汗珠子。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火葯味:“我早就說過,你們這樣搞下去是要亂套的,現在好了吧,想把老子一道扯進去?門都沒有!”
秦霖皺眉道:“老四,吼什麼吼,誰不知道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哥哥我要是倒了黴,你能好到哪去?”
“你甭嚇唬我!”秦霽冷笑連連道:“別人我不敢說,可秦雷定然知道我一個子兒都沒拿!”說著撇撇嘴,不屑道:“就你們那仨核子倆棗。我還真沒看上!”
他現在是今非昔比。替秦雷打理著絲綢之路,同時有上百隻商隊往返於西域與京山城之間。將麝香、鹿茸、茶葉、瓷器、珍珠、絲綢等等價比黃金地財物源源不斷運往西方諸國,換來貨真價實的黃金珠寶,以及胡姬、香料、名馬、銀器等各種奢侈品,再轉手高價賣給中原的商人富戶,每月的進項都要超過千萬兩,一年下來純利最少也能達到四千萬兩白銀。===
按照秦雷與他的約定,秦霽可以提取一成純利作為薪水,也就是一年四百萬兩白銀的正經收入…而且隨著買賣越做越大,這個數毫無疑問的會連番增長,至於漲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四百萬兩啊!當年他豁出命去撈錢,五年才不過撈到二百萬兩,還得時刻提心吊膽,怕一旦事情敗露,雞飛蛋打…結果就真的雞飛蛋打了。
這世上有的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地蠢貨,但秦霽自認為不是,所以雖然領著戶部,但他一兩銀子都沒往自己兜裡揣。
“你簡郡王早就臭名遠揚了,他秦雨田就是信口雌黃地捏造,說你貪贓枉法,別人也信他不信你。”秦霖知道他與秦雷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武成王府地經濟命脈,所以更不能讓他脫身了。
“不會的,”秦霽冷笑道:“他不光指著我掙錢,還有天大的謀劃要我幫忙,萬萬不會還沒過河就拆橋的。”
“你鼠目寸光!”見他死不鬆口,秦霖煩躁的扯下毯子,怒視著自己的雙生弟弟。
“那也比貪心不足強。”秦霽毫不相讓的與他對視著。
見兄弟兩個越說越擰巴,王安亭只好出言相勸道:“二位怎麼說也是一奶同胞,怎麼自己先掐起來了。”說著朝秦霽拱手道:“現在只有四爺能幫我們說和一下了,請您務必施以援手啊!”屋裡的一眾官員也跟著躬身施禮道:“請王爺施以援手。”
秦霽卻不為所動,要是擱在七八年前,他一準會頭腦發熱,便滿口答應下來。但經過這些年的沉浮起落,他早已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了。^^^^搖搖頭,他低垂下眼皮道:“我沒那麼大能耐,你們不用指望我了。”
“老四!”聽他拒絕的如此乾脆。秦霖心如刀割道:“你忘了是誰一次次豁出命來救你嗎?是我!怎麼哥哥我一遇到點危險,你就忙不迭撇清?”
“我不是…”秦霽被說的面紅耳赤,終於無法硬下心腸。輕聲道:“我儘量幫你們求求情。”說著站起身來。朝秦霖深施一禮道:“哥哥放心,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會豁出命來保你的。”語畢便推門離去。不再與眾人聒噪。
見他走的決然,屋裡眾人也沒法再挽留,秦霖只好站起身來,低聲道:“我去送送他,諸位稍候。”便跟著出了房門。
一出門果然見秦霽在長廊盡頭等著自己,快走兩步到他面前,兄弟兩個轉到個隱蔽的亭子裡說話。
“你為什麼站在秦雷一邊?”秦霖劈頭問道。
“像我這種沒本事地傢伙。要想活命就只能站在勝利者一邊。”沒了外人,秦霽說話坦白了許多,沉聲道:“你們不可能戰勝老五的,他已經無人可敵了“這大秦不是他一個人的!”聽弟弟說地刺耳,秦霖忍不住嘶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