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開的麻沸散。
見上柱國不肯用藥,侍衛長沉聲道:“大將軍,我們要更換旗艦了,大火已經燒到三層了。”
“不,”諸烈搖頭道:“現在一上小船就會被發現,還是等他們靠過來再說吧。”
“可火勢蔓延的很快啊……”侍衛長焦急勸。
“這是你的問題。”諸烈緩緩閉上眼,忍著痛說完這段話,已經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知道這老頭一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侍衛長只好一跺腳,召集所有人,拿著麻搭、沙袋,去樓下阻止火勢蔓延上來。
最新的命令很快傳達下去,拘泥於上一道封鎖命令的輔助艦隊,立刻全速猛撲過來。雖然從艦艇到官兵,戰鬥力都無法與鉅艦相比,但其勝在數量眾多,又是敲悶棍。
而且鎮南軍的八成功力都用來攻擊鉅艦,一旦抽調兵力防守後方,必然會減弱對鉅艦的壓制,攻擊部隊的傷亡也會大大增加,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即使秦雷這個水盲,也看出來腹背受敵的危局。急得他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心中一個勁兒的鬱悶:要是有幾百門大將軍炮,局勢何至於此?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純屬意淫,且不說兵工廠的產能有限,剛剛能夠支撐東邊的損耗。單說秦國的戰艦。就沒有一艘能承受大將軍炮開火地後座力……最多十炮,戰艦基本上就散架了,還搞個屁啊?
秦雷隱約覺著是哪個技術環節出了問題。可惜他雖然精通各種火藥炸彈。但並不是造槍造炮地專家。一直到開戰前夕也沒解決這個難題。只好將全部地大炮都分給了東線。
他正在胡思亂想。石敢從外面跑進來。沉聲道:“王爺。楊將軍請您轉移。他將派戰艦護送突圍。”
“狗屁咧!”正為使不上勁而鬱悶地武成王。當即破口大罵道:“老子打了這麼多年仗。還從沒被人當成累贅呢!”吐沫星子甚至飛到石敢地臉上了。石敢不敢擦臉。低聲勸道:“眼看就要被合圍了。再不走可就有危險了。”
秦雷根本不接他那茬。粗暴地揮揮手道:“告訴楊文宇。讓他專心對付前面。後面就交給我了!”
“這樣不好吧……”石敢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還要照顧王爺那過剩地自尊心。只好小意道:“您不是有言在先。一切都聽從楊將軍地安排嗎?”
從開戰以來一直作悶瓜狀地伯賞賽陽。突然從牆角蹦出來。舉著個大號地狼牙棒。也不說話。就那麼眼冒寒光地望著石統領。
石敢被看得一縮脖子,無奈道:“別胡鬧了。”
秦雷卻來了勁兒,一拍賽陽的膀子頭,哈哈大笑道:“去吧,我支援你!”
如聞仙音的大侄子朝他叔呲牙一笑,便躥了出去。在船艙裡都能被他的吼聲震得頭腦發暈:“報仇!”
周遭護衛艦上的官兵紛紛側目,就看到渾身素白戰甲,頭纏白布地一員大將,單手高舉著碩大的狼牙棒,在船尾仰天長嘯。
看到這一幕的鎮南軍官兵,心神頓時為之吸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伯賞元帥地獨子,大秦最年輕的將軍伯賞賽陽!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伯賞家的世代英烈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在這一刻他代表了鎮南軍的不屈、鎮南軍的英勇,鎮南軍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復仇的火焰被徹底引燃之時,勇氣和憤怒已經成為了最為偉大的統帥!
即使楊文宇也沒法再讓局勢按自己的思路來,只好就勢下令,命五十艘位置靠後地戰艦脫離戰團,跟著大公子發動一場瘋狂的逆襲!
在伯賞賽陽的率領下,秦軍的戰艦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龍一般,毫無懼色的與數倍於己的敵軍撞在一起。
楚軍戰艦無心戀戰,急於繞過去增援上柱國的鉅艦艦隊,而秦軍阻斷部隊則死死咬住不放,堅決不讓對方前進一步。他們用速度給撞角加力,根本不考慮後果的狠狠撞上楚艦,將其整個艦首都裝進船腹中。
有楚軍艦艇想駛離這群瘋子,卻被秦軍發射鉤拒給牢牢拽住,逃脫不得。所謂鉤拒,相傳是魯班發明的,據現在已經一千多年了,按說是個古董了,但還是十分好用,大家一直都用它……其柄為竹製,長一丈五,頂端有彎曲地鐵刃,兩船靠近時,可以將敵船推開不讓靠近,也可以將敵船勾住拉攏,不讓逃跑,因此而得名。
秦軍便用這種玩意,一艘船拉住了好幾艘,便開始了接舷肉搏戰,鐵了心要將對方全留下,也不管吃不吃得下。楚軍一開始還真沒瞧得上這幾十艘秦艦,現在被纏住了,不由大怒……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