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背定成敗,我的百勝公大人!”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尋思良久,趙無咎終於點點頭道:“可按照你的邏輯,這次是我們的那個什麼生存權受到威脅了,那這次豈不是該齊國獲勝?”
“因為我準備充分。”秦雷有些尷尬道:“我用了八年時間這一戰。”
“我用了十八年準備上一戰。”趙無咎針鋒相對道:“還不一樣是輸了?”
“這個嘛…”秦雷擠擠眼,乾笑一聲道:“哈哈,如果上官丞相地改革成功,可能就是另一種情形吧。”
看他窘迫地樣子,趙無咎突然爆發出一陣快意的笑聲,然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把一張老臉憋得發青,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喘息著笑道:“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你搗鼓出轟天雷,而我從沒見過這玩意呢?”
“知道為什麼還要問?”秦雷失聲笑道:“靠著先進武器取勝,總有些勝之不武的感覺,不痛快!”
“王爺矯情了,贏了就是贏了,怎能說是勝之不武呢?”趙無咎搖頭正色道:“如果我們倒過來,老夫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秦雷沒法解釋金手指是怎麼一回事兒,只好打個哈哈繞過去道:“就當我撞了大運吧。”
“這話我又不贊同了。”趙無咎又搖頭道:“你的軍隊士氣高昂、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無論是單兵還是群體,都已經遠遠超過我齊國那被嚴重腐蝕的軍隊了,即使沒有轟天雷,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也非你莫屬,無非是損失更重些,時間更長些罷了。”說著喟嘆一聲,幽幽道:“而且我也老了,連臨陣指揮都不行了,齊國又能拿什麼跟你鬥?”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這是本源的規律。”秦雷輕聲道:“我將來也逃脫不掉的。”
“是啊,”趙無咎又嘆口氣,疲憊的閉上雙眼,輕聲吟唱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多少王侯將相都做了土,我們當然也不會例外。”
聽他用我們這個帶有強烈同類味道的詞語,秦雷不僅沒有方案,反而心絃一顫,幽幽道:“其實…你比我幸福,至少你不寂寞…從此以後,這天下又有誰值得我拔劍呢?”
“如果諸洪鈞聽到你這話,”趙無咎啞然失笑道:“他會罵孃的。”
“諸烈是伯賞元帥的敵人。”秦雷輕聲道:“我相信鎮南軍一定會取勝。”
第六七八章 漿輪神舟
在戰爭開打之前,我們有必要預先了解一下秦楚雙方的戰略態勢。
從昭武十八年,兩軍在洞庭湖那次大戰之後,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仗著漿輪船在逆水行舟中的速度優勢,以及新式投石器的超級射程和火油彈的恐怖威力,利用接地後逆水而行,迅速拉開距離,以遠端武器攻擊的有效戰術,讓楚軍那些原本效能優越的戰艦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著,自個的損失還不小。
先進的武器裝備,合理的戰術戰法,終於扯平了楚軍在地利、訓練和艦船上的優勢,使秦軍第一次有了在大江上與楚軍較正面較量的底氣。
伯賞元帥和他的鎮南軍,終於等到了盼望已久的這一天,全軍上下無不歡欣鼓舞,乾井足。老元帥將漿輪船以二十艘為一組完成編隊,組成若干小分隊,一改往日龜縮不出的無奈,在千里江面上四處出擊,肆意攻擊楚國的艦艇船隻。
由於一時找不到對付漿輪船的辦法,諸烈只好忍氣吞聲,命令各艦隊不得擅自出戰,暫避秦軍的鋒芒。
秦軍雖然一時氣焰高漲,但也知道己方還不具備攻擊對方軍港的實力,便轉而攻擊江上的民用船隻,不論國籍、部分用途,只要碰上就統統擊沉…秦雷早已經昭告天下,不準秦國的任何船隻入江,如果違反禁令,也會被當作敵船摧毀…其實這道旨意的背景,是楚國大量向江北輸送鹿茸、麝香、茶葉、絲綢等貨物,讓秦雷對齊國的特種作戰計劃成本激增,已經快要支付不起高昂的收購費用,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這一囂張舉動,對於一直將長江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的楚國人來說,絕對是**裸的侮辱與挑戰!
秦國天佑元年,迫於國內的民情洶湧,諸烈只好派出圍剿部隊。以密集隊形從長江上游掃蕩而下,企圖讓漿輪船的優勢無從發揮。
但伯賞元帥早有準備,他命精銳部隊趁大霧南渡大江,在三江口靠南楚地一邊潛伏。又親自帶隊出現在楚軍面前,短暫接觸後便倉皇向下遊逃竄,給人以猝不及防、方寸大亂的感覺。楚國果然中計。跟在後面窮追不捨,等追過三江口之後,鎮南軍的伏兵從大霧中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