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一直嗡嗡作響,連思考都很困難。”這問題秦雷問過許多人,只有樂布衣的答案讓他無言以對,只能任由他繼續扇下去。
邊上觀戰的館陶不明白道:“思考要用心,該腦什麼事兒?”
樂布衣搖頭笑道:“若是用心思考,那還要腦做什麼……”
館陶憂慮的望了他一眼,心道:‘這次可真是得不償失,樂先生怎麼就彪乎乎了呢?’
秦雷卻知道樂布衣說得是大實話,只是現在沒人聽懂罷了。微微一笑,繼續投入楚河漢界的紛爭。
館陶見兩人都不說話,只好繼續低頭觀棋,卻見秦雷今日的棋風大變,不急不躁、綿裡藏針,一個勁的‘拐角馬’、‘穿宮炮’,只是不與樂布衣正面交鋒。
樂布衣拿起自己的一個‘車’,在手中摩挲笑道:“王爺是打定主意以柔克剛了,”說著將那棋向前提了四格,沉聲道:“在下要捉您的馬了。”
秦雷算計片刻,搖頭笑道:“這個不能讓你吃了,待會還指望臥槽馬將你軍呢。”
正說話間,沈冰輕手輕腳走進來,恭聲道:“兵馬寺的人將辛驪桐等一多名舉拘捕起來了。”
秦雷聞言放下手中的棋,輕聲道:“有沒有傷亡?”
沈冰搖頭答道:“士沒有傷亡,難民倒是被打傷了十個。
第六卷 雲詭波譎第三五九章 京都變奏曲之發展
第五九章京都變奏曲之發展
二月二、龍抬頭,龍不抬頭人抬頭。
這天上午,一頂青呢小轎在中都城裡好一個轉,臨近飯點才到了公街,顫悠悠的行到相府門前。
門趕緊湊上前,問轎前的伴當道:“這又是那位大人?”
伴當小聲笑道:“是我家尚書大人……”
門聞言陪笑道:“不知是哪位尚書大人……”又怕這人誤會,趕緊小聲解釋道:“今日尚書大人有點多。”心中還補充一句道:‘而且都很低調。’
那伴當這才知道,原來不止自家大人如此謹慎,遂不好意思笑道:“工部。”那門這才恍然大悟,朝裡面高聲叫道:“工部尚書公輸大人到……”
那伴當頓時面色一滯,轎裡的公輸連也變了臉色,卻也知道,這定然是相爺囑咐的,無可奈何嘆口氣,搖頭暗笑道:‘我這是欲蓋彌彰。’
待轎進院落下,那伴當攙著一身赭色便服的公輸連下了轎,便有中書省參議銘禮迎出來,與他說笑著把臂往後花園行去。
不一會兒,便行到府最大的花廳中,只見廳中支起了八張大圓桌,桌上的酒食琳琅滿目。屋內的客人已經到了不少,正坐在邊上輕言細語的吃茶聊天。
公輸連四下掃一眼,只見五位尚書來了仨、俱是著著便裝。他也不看別人,徑直走到幾位尚書邊上,略一拱手道:“幾位,下官來遲了。”說完便一屁股坐在田憫農邊上,李清和魏箏義朝他點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
公輸連為人寡言木訥,與同僚素來交往不多,只是與田憫農能說兩句,是以每次這種場合都與他同坐。田憫農看他一身赭色長衫,不由調笑道:“跟一截木頭樁似的。”
公輸連訕笑道:“田兄說笑了,您早來了嗎?”
田憫農扒個長果塞到嘴裡咯蹦咯嘣嚼起來,含混不清道:“我來找相爺請示公務,因著來的早了些。
第六卷 雲詭波譎第三六零章 京都變奏曲之激動
第六零章京都變奏曲之激動
丞相嗚嗚咽咽哭幾聲,又揚起面來問道:“諸公意下如何?”視線便直直投向席幾人。之所以不說‘諸公有何見教?’便是不想讓諸公有不同見解。
幾位部院堂官心道:‘哦,是叫我們表態了。’來之前,他們都已經把事兒想明白了,是以並不慌亂,相互對視一眼,還是李清這個丘八先出了聲,他舉著酒盞站起來,朝屋裡眾人叫道:“諸位,本官先表個態,這個秦雨田罪大惡、實乃我大秦之禍患,本官早就對其深惡痛絕了,若是大夥要參他,算我一個!”
彥博也聽出了李家的態:給你搖旗吶喊可以,至於衝鋒陷陣,還是你們自個來吧。這就不錯了,若是李老混蛋非要上躥下跳,他反倒要擔心了。想到這,他舉杯朝李清笑道:“老夫與李兵部共飲一杯。”說完便與李清隔空虛碰一杯,一飲而盡,便算是與尉府、兵部,這一院一部締結了盟約。
待李清坐下,彥韜對鄰桌的吏部兩位侍郎笑道:“你們二位也說說吧。”他雖然已經從吏部轉到禮部,卻依舊不願放權,頗有肩挑兩部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