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華的隨身小道童過來,侍衛頭領笑道:“媒人,啥時候給俺說個媳婦?”
喬天才撇撇嘴,呲牙道:“你要不把欠俺的賭債還上,就等下輩吧。”
侍衛頭領一時語塞,轉移話題道:“深更半夜的過來作甚?娘娘早睡下了。”
喬天才小聲道:“國師說娘娘用的安神香有些潮了,是以效果不佳,讓我送些新的來。”自從起事之後,皇后娘娘一直擔驚受怕,以至於神經衰弱、失眠盜汗,聽說南華醫術高超,便央他配一副安神藥劑。但南華乃是地道的江湖騙,哪會調理內分泌?只能隨便用些檀香、麝香之類的香料湊活著,不求治病救人、但求不出人命便好。
侍衛頭領歪著腦袋看看他身後的人,隨口問道:“這位是哪裡的公公?看著面生得緊。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三零二章 彪悍的人生果然是一貫的彪悍
第零二章彪悍的人生果然是一貫的彪悍
打更的監從長廊經過,正好與迎面撞上。
見是爺的鑾駕,打更監們頗有些躑躅,不知是按照規矩直行而過,還是暫避在一側。
按規矩,皇帝都要對更神避讓的,但爺今日顯然沒有這個心情。轉眼到了打更監們面前,東宮侍衛惡狠狠的將他們推到一邊,缶磬梆落了一地,鑾駕便揚長而去了。
幾個打更監年紀都很大了,那經得起這番折騰,坐在地上唉呦半天,心中嘟囔道:‘衝撞了更神,是要被夢魘纏身的。’
好半天,幾個監才顫巍巍起來,相互攙扶著緩緩向前走去,嘴裡還不忘長聲喊道:
“天地人和,至福恆昌。夜半。時……”
坤寧宮中早亂做一團,醫監宮娥女官進進出出,卻沒了一個時辰前的肅殺勁。
見爺到了,衛士們趕緊讓開去,請爺入宮。步並作兩步進了大殿,後面的侍衛長隨便在偏殿等候。
“你們個幹嘛去?”見個侍衛沒有進來,侍衛長鍾離坎粗聲問道。
“出恭,鬧肚了。”沈冰壓低嗓道。
“站住!”鍾離坎大步走了出來,沈冰和沈青身一下繃緊,手指便扣在臂弩的扳機上,卻見到王爺稍安勿躁的眼神,兩人這才放鬆下身。
鍾離坎走到人側面,打量了一眼,面色倏然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正常,粗聲罵道:“懶驢上套屎尿多,快去快回。”人趕緊離了偏殿,向深處走去。
沒時間詢問王爺為何未卜先知,人順著人聲,悄悄摸到東暖閣外,只見遠處人影晃動、進進出出,顯然便是皇后的居所。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三零三章 棋子
第零章棋
紫宸殿中,宮燈柔和、檀香繚繞。
外界盛傳已經慘遭毒害的昭武皇帝,穿一身寬鬆的淡黃袍,踞坐在暖炕上,望著下的兩個兒。左邊一個明黃色服飾的,微微彎著腰、手腳不住勁兒的哆嗦,腦袋有豬頭那麼大,還青黑爛紫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睜都睜不開。而且——他還沒有眉毛……
強忍住讓他有多遠死多遠的衝動,昭武帝又把視線轉向右邊一身侍衛服色的五兒,這小已經止住了哭,正腰桿挺直地坐在那裡,俊臉上滿是赤誠之色,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收攝下心神,昭武帝對溫言道:“雨廷啊,這事兒純屬誤會,你受委屈了。”
爺嘴唇微微翕動,話還沒說出口,淚珠先撲撲簌簌落了下來,伏抽泣道:“兒臣……兒臣……嗚嗚……”想按慣例說幾句諸如‘兒臣心甘情願、任勞任怨’之類的場面話,卻實在無法出口。
昭武帝輕嘆口氣,心道:‘這孩也不容易。’揮揮手,讓秦雷先退出去。
待卓監將門掩上,昭武帝輕聲道:“起來吧。”
卻伏地抽泣不起,只是肩頭一個勁的聳動,看上去彷彿偷笑一般。
昭武帝眉頭微微皺起,作為一個虛恭都帶著陰謀味的老傢伙,他自然明白是想要他懲治秦雷,或者得到足夠的補償也行。
昭武帝心中有些不悅,就像往日他對秦雷所言‘朕給你的,誰也奪不走;不給你的,你也不要妄想。’,雖然還不能將權威施展於天下,但對於自己的兒,他還是要堅決維護自己‘生殺予奪’的大權的。
從桌上拎起一張白紙,昭武帝輕聲念道:“君恩如水向東流,得寵憂移失寵愁。莫向尊前奏花落,涼風只在殿西頭。”聽了,身一下僵住了,不由抬起頭,驚詫莫名的望向昭武帝。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三零四章 何謂牛人?你佩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