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全憑王爺吩咐
入了夜,秦雷的畫舫便在幾艘快船的護衛下離了漂盪著脂粉氣息的玉帶河,拐入白日裡喧鬧的小清河。遠離了燈火通明、鶯歌燕語,停泊在冷冷清清的碼頭邊,四周萬籟俱寂、唯有畫舫上的微弱燈光在黑暗中亮著。
若蘭坐在小炭爐前,望著橘色的火光定定的出神,爐上燉著黃芪山雞湯,已經開始散發誘人的香氣,讓房間另一側正在翻看書的秦雷,感到腹中一陣飢餓。
在秦雷看不到的方向,若蘭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被晦明晦暗的火光映襯著,顯得那樣的惆悵。今天李家小姐在船上待了一下午,若蘭怎會不知道,但又能怎樣?李家小姐不比雲裳,卻是連小醋也吃不得的,也只能假作不知道。
“好了沒有啊,快把孤饞死了。”一陣怪叫從身後傳來,把若蘭從某種自傷的思緒中喚回。又能怎樣呢?無聲嘆口氣,整理下心情,若蘭柔聲道:“好了,爺可以洗手了。”說著拿兩塊厚厚的毛巾墊著,把騰騰冒著熱氣的砂鍋從炭爐上端下。
秦雷把桌上的書往邊上胡亂一推,簡單洗把手,回來時便看到,方才凌亂不堪的桌面已經恢復了整潔。上面的書卷宗分門別類的擺放在桌右側,順手夠得著的地方,中間便空了出來。
若蘭在桌中間鋪上塊淡黃色的餐布,這才把六七樣精緻小菜,以及一碗雞湯擺上,見秦雷進來,微笑道:“爺都餓壞了,快吃飯吧。”
秦雷一邊坐下,一邊呵呵笑道:“若蘭真是孤的貼身小管家,孤是一刻也離不了你啊。”
若蘭掩嘴輕笑道:“爺慣會哄人開心,您在外行軍打仗時,沒有奴婢不也照樣過得很好?”
秦雷大搖其頭道:“那些傢伙能把生的做成熟的、涼的溫成熱的就不錯了,怎麼能跟我家心靈手巧小若蘭相提並論呢?”說著感嘆道:“這雞湯真真香噴噴,若蘭手藝頂呱呱啊!”
若蘭果然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哄得雲開霧散,玉手端起雞湯,放上把調羹,奉到秦雷眼前,柔聲道:“爺,趁熱喝了吧。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二二章 從屈臂懸垂到上吊自殺
馬車順著玄武大街右拐,進了綠樹掩映下的宗正街。顧名思義,這是大秦朝的宗正府坐落的地方,
這條街道也很寬敞,比大將軍街窄不了多少,但黃土面,且坑坑窪窪,與尉府前的氣派大道寒磣了何止一點半點。
馬車從宗正府前門行過,卻沒有停,而是又繞了半圈,在府院後們停下了。一個黑衣衛軍官跳下馬車,走到守門的老軍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溫聲道:“這位老哥,麻煩通稟一聲,就說右宗人隆郡王府上來人。”
老軍一見他們來勢洶洶,本來就膽怯,再加上人家說話也客氣,忙不迭的接過令牌,恭恭敬敬道:“這位大官人稍後,小老兒這就去通稟。”說著吩咐身邊的伴當好生招呼,自己轉身跑了進去。
不一會,院裡一陣喧譁,十幾個穿著紫色官服的官員呼呼啦啦從前院跑了過來,到了門口才慢下來,按官階兩側列隊,齊聲恭敬道:“恭迎上差。”宗正府當差的這些皇親們,雖然只有屁大點的實權,但最是耳聰目明,訊息靈通,豈能不知右宗人隆郡王殿下,過不幾天就要入主宗正府了。
退一萬步說,作為大秦皇室最傑出的年輕弟,一手掌握南方、一手還會操控宗族武裝,即使不是那勞什大宗正,也不妨礙這些人迎接隆郡王殿下代表的殷勤熱情。
一個縷長鬚的白麵士從正中一輛馬車上下來,在黑衣衛的簇擁下邁步進了宗正府的後門。望著兩邊一水的紫色官袍,白麵士微笑道:“各位隨我進屋去吧。”
士其實很想笑,他是上過朝的,清晰記得滿朝穿紫色服飾的加起來,似乎與眼前的人數也難分軒輊。不過大家的含金量可就差遠了,人家是宰相尚書寺卿,最差也是個侍郎,而這些仁兄,充其量是些主事員外郎罷了。
兩邊官員雖然都穿著以上高官服色,卻也都知道自己這些大秦最不值錢的大官,到底吃幾碗乾飯。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二三章 為理想而犧牲的王爺
第二二章為理想而犧牲的王爺
‘妖怪’正在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哪知秦雷訓完中間的,又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臉微笑的問道:“你的肌肉哪裡去了?怎麼光剩皮包骨頭了?很明顯缺乏鍛鍊嘛!”
妖怪暗叫晦氣,只好挺胸腆肚站在那,等待王爺的命令,“去,找許乞作伴去。”只好大聲應下,轉身跑了出去。
秦雷站在隊伍中間,剛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