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後參禪
彥韜,字衛閣,現年四十九歲,乃是氏家族的二號人物,官居正二吏部尚書,娶妻黃氏,育有四女,另有七房小妾。可謂五俱全,羨殺旁人。
但今年是他的‘檻兒年’,又叫‘本命年’,自從進了正月便事事不順,先是莊之毋的事情讓他在南方臭了名聲,好不容易被大兄調回來當了六部之的吏部尚書,又碰上家遭李家和皇家擠兌,日過得步履維艱。好不容易在他和大兄的艱難維持下,算是過去那一關了,臨了卻又蹦出個隆郡王,在金殿之上硬生生折了他們家十幾年來掙下的面。
更邪門的是,自己不過打了他個醜鬼門人,這小歲居然眨眼之間從十里外竄回來了。
聽了這訊息,堂堂尚書之的大人,居然真個從椅上摔了下來,“快、快快…備轎,本官要出去…走走……”扶了扶頭上歪掉的烏紗,大人惶惶道。
他本以為那人遠在京山,並沒有感到如何恐懼,但一聽說那小歲已經回京,那人戟射李清、掌摑銘禮的兇狠模樣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大人頓時感到腦後一陣發涼,彷彿已經被那雙鷹一樣冰冷殘忍的眼睛盯上一般。
隨扈們趕緊出去備轎,卻又聽尚書大人道:“備馬吧,轎目標大…哦不,張揚…”
見大人已經語無倫次了,隨扈們不敢多言,牽了一匹大青馬過來,扶著尚書大人上去,就要往前門走去。大人又不幹了:“不走前門,萬一碰上怎麼辦,哦不……”一時卻想不出什麼新詞兒。
牽馬的伴當見王爺滿臉漲得通紅,趕緊接道:“大人要低調。”彥韜點頭連連道:“對對對,低調低調,走後門低調……”十幾個隨扈看看手上的尚書儀仗,心道:‘咱也別帶這個,不然要被說不低調了。’便扔下那黃黃綠綠的儀仗,空著手跟尚書大人往後面跑去。
到了後門口,幾個手下先躡手躡腳探頭出去一看,只見大街上熙熙攘攘,該賣糖葫蘆的賣糖葫蘆、該捏麵人的捏麵人,私下並無異常。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六七章 仇太監贈建城銀 昭武帝聽長生經
第二六七章仇監贈建城銀昭武帝聽長生經
莊後嗔怪道:“怎麼能這樣說樂先生呢?”
秦雷嘿嘿一笑,把樂布衣解籤、批命、算卦的事情一說,有些撓頭道:“樂先生確實是大才,但他總喜歡把很有道理的事情披上一層神道的外衣,”摸摸下巴,為樂布衣下個結論道:“怎麼說呢?此人有些懶散,孫兒老是怕他哪天突然撂挑。”
莊後輕笑道:“不必擔心,樂先生雖然不羈,卻古道熱腸、有悲天憫人之心,他既然主動上門來,說要到你那去看看,就一定是想做些事情,若是哪天他真的撂挑,也是你讓他失望了。”
秦雷撇嘴道:“怎麼聽著這樂布衣倒比孫兒還牛氣。”說著比劃道:“這好比開店,居然有不怕老闆解僱的活計,老闆還要倒過來哄著他,實在不是個好買賣。”
莊面色漸漸凝重,沉聲道:“孩,奶奶送你句話:‘氣決定格局。’做多大事情就要有多大胸襟,氣量狹小是做不成事的。”頓一頓,老後繼續道:若想家和萬事興,便要有容納矛盾的氣量;若想吞食天地,便要有容納天地的氣量。”
秦雷躬身受教,聽莊後繼續道:“為上者,手下既要有聽話順從的忠犬、又要有精明嬗變的狡狐;既要有兇殘嗜殺的惡狼、又要有橫掃千軍的猛虎。你不能因為喜歡狗的溫順,而厭棄狼的暴戾,也不能因為欣賞虎的威猛而厭棄狐的狡猾。”
秦雷皺眉頷道:“用其長而恕其短,孩兒受教了。”
莊後呵呵笑道:“不錯,公小白寬恕了刺殺自己的管仲,才有了後來的五霸之齊桓公;唐宗容忍了犯言直諫的魏徵,才有了一代天可汗的威名。孫兒要想做一番事業,卻要像他們習。”
秦雷聽老後拿齊桓公與唐宗做例勉勵自己,心中微喜,面上越發恭謹道:“孩兒謹記祖母教誨,必將時刻提醒自己,勿以喜好用人、勿以親疏用人。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二六八章 文尚書詩驚天人 沈都司口才泣鬼神
第二六八章尚書詩驚天人沈都司口才泣鬼神
且說那尚書被秦雷驚出了吏部衙門,在伴當的簇擁下,一向東到了北城,只見滿眼鱗次櫛比的店鋪林立,熙熙攘攘的人頭攢動,好一派意向融融的天京民生圖。卻是森嚴的西城、堂皇的東城都沒有的繁榮生機。
望著眼前的民生景象,尚書一時竟有些恍若隔世,牽馬的那機靈伴當見大人滿眼緬懷之色,便湊趣問道:“先生可是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