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到總參謀長建議放棄基輔,斯大林既憤怒地指責沙波什尼科夫,說他胡說八道。
而事實證明,沙波什尼科夫是對的,只不過代價卻太過慘重了。
剛愎自用!
斯大林的腦海中浮現這個詞彙,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像是為自己似的。
“或許,有一些人他們暫時無法理解我們在遠東作出讓步甚至犧牲的意義,但是,總有一天,他們會理解這一切!”
斯大林的xi慣性放下菸斗,神情顯得非常嚴肅,在遠東的問題上,參謀部是同意的,在參謀部看來,就目前而言,那是最好的選擇了。
“斯大林同志,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彙報,美國羅斯福總統的特使已經到達了莫斯科,他希望能夠與您進行直接的面談!”
“斯大林先生,我是作為總統的私人代表來貴國的,”
霍普金斯說完,就在一張長條桌後面給他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來,竭力想把話說得儘可能隨便些。
“我要向您申述總統對當前所發生的事件的幾點總的看法。”
坐在霍普金斯對面的斯大林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個美國人說話明確而又簡短。譯員用心地模仿著他的腔調,使得斯大林能夠獲得完整的印象,幾乎是同時把英語譯成了俄語,聽起來好象是一陣回聲。
“總統認為希特勒是人類的大敵……他認為保衛民主政治是自己的責任……他希望援助正在同德國作戰的蘇聯……”
對於霍普金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早在其抵達莫斯科之前,斯大林便通駐美大使館和情報機構獲得了完整的情報,他知道這個霍普金斯對羅斯福有無可杯疑的影響。
那麼他為什麼來到這裡?
顯然他來到蘇聯只有一個目的——查探蘇聯是否已經瀕臨全面崩潰的境地?這正是羅斯福派他來蘇聯的目的。
斯大林一邊傾聽著,一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霍普金斯,早已經摸清其底牌的他這會顯得很是認真。
而霍普金斯在說出這些明確而又簡短的話時不時停頓一下,此刻他正談到他不是個外交官,他的使命也是非正式的,他無權簽訂任何正式條約……
對此斯大林的情緒有絲毫的流露,依然沉著而又尊敬地傾聽著霍普金斯的談話。霍普金斯或許無權簽訂任何正式條約。他的使命不過是試探性的,在霍普金斯抵達莫斯科前,駐美情報機構就已經發回了密電,如果取得霍普金斯認同,那麼羅斯福總統將全力促成將蘇聯納入“租借法案”受援國範圍。
霍普金斯不說話了。譯員急忙把他的最後一句話翻譯出來,
“……總統不但要盡力援助蘇聯,而且在最短期間就實行。”
斯大林點點頭,表示他懂得這個意思,並且贊成總統這樣做,可他仍然保持沉默。
霍普金斯跟坐得稍遠的駐俄大使斯坦哈特互相使了個眼色,接著又凝神看著這個有著“暴君與慈父”之名的斯大林。
他想從斯大林的臉上看出他內心裡秘而不宣的想法。可是這張兩頰上有麻點的臉卻是不動聲色的。
斯大林把一隻手慢慢地伸進口袋,掏出一個不大的彎菸斗。斯大林沒有把菸斗點上火,只把它緊緊地握在拳頭裡,還是一言不發,他只是默默的握著菸斗,他知道,現在霍普金斯所表示的“援助”,都以一個問題為前提,在的慘敗的情況下,美國還會援助蘇聯嗎?
這是一個問題,而更為重要的是,霍普金斯之所以來到莫斯科正是要履行一個職責——打探莫斯科的抵抗決心。
“我再說幾句,”
見斯大林沉默著,霍普金斯斷然說道。
“斯大林先生,你是知道的,在美國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國會的批准,在援助蘇聯之前,美國必須要清楚一點,蘇聯是否會抵抗到底!”
突然斯大林用那緊捏著菸斗的手揮了一下,像是打斷霍普金斯的話似的,他的雙眼逼視著霍普金斯,然後用極為認真的口吻說道。
“蘇聯是絕對不會向德國以及日本或者其它入侵者妥協的,我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擊退德日兩國入侵者!”
“斯大林先生,而這正是華盛頓所擔心的事情,請問,現在的蘇聯如何能夠擊退德國和日本的兩線進攻呢?”
霍普金斯的反問實際上也是華盛頓最擔心的事情,華盛頓擔心蘇聯會選擇投降或者媾和,儘管現在在某個層面上來說,媾和對蘇聯而言是最好的選擇,但華盛頓需要蘇聯牽制德國以及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