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的規矩,下屬幹部未得邀請,不敢隨意登門拜訪。但身為省委常委兼大寧市委書記,家裡也不是誰說來就能來的。
陸香梅卻可以隨時進出陶家的大門,本身也很能說明問題。
陶義歐很和藹,坐在長沙發裡,身子微微往後靠,神色也比較輕鬆,微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有何依據?”
“陶書記,我可不是胡亂告狀打小報告。自從柳俊同志擔任縣委書記兼縣長之後。至今沒有召集過一次書記辦公會,就更別說縣長辦公會了。有什麼問題,都是私下裡叫幾個分管的幹部隨便聊聊,就把事情敲定了,說是座談,其實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既然如此,那麼還要這個書記辦公會和縣長辦公會做什麼呢?純粹就是個擺設嘛。還不如取消算了……”
陸香梅氣憤憤的。
她是分管幹部工作的副書記,然則重大人事決策方面,她基本就沒了發言權。譚志光從來都不會主動向她彙報什麼,都是直接向柳俊彙報,兩個人嘀嘀咕咕商議停當,再由柳俊假惺惺的與她通個氣,同意最好,不同意的話,也沒關係,直接上常委會討論表決。十一名常委,柳系幹部佔了六個,柳俊又是黨政雙料一把手,有最終決定權。就沒有哪一次的表決是被否決的。
分管工作尚且被人家完全架空,柳俊又壓根不召集書記辦公會,就更不用說插手別的事情了。
陸香梅感覺自己現在就變成了聾子的耳朵,整個一擺設。對於一個權力慾望很強的年輕女幹部來說,這個可真是太難受了。
“小陸,說話不要太激動,要注意影響嘛。”陶義歐笑著說道:“也許柳俊只是為了提高效率,節省時間呢?沒有憑據的事情,還是不能隨便下結論。”
陸香梅就點了點頭。
只要在陶義歐面前把這些話說出來。目的就算達到了。她也沒指望陶義歐能點頭附和她的意見。到了陶義歐這個級別,誰不是城府甚深?又焉能輕易表達自己的觀點!
面子上,柳俊是寧北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