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在一旁相陪的白夫人就瞪了老頭子一眼,嗔道:“老白,怎麼說話呢?逸飛好不容易來一趟,就要把人家往外攆啊……”
“就是就是,爸,你要是不歡迎周叔叔上門,直說嘛……”
白楊就在一旁敲邊鼓。
白建明望了白楊一眼,神色也不是多麼嚴厲,卻彷彿像針一般,直扎進白楊的心裡去,白楊禁不住輕輕打了個寒戰。
如白建明這般手握大權的高官,那是何等的氣勢?就算親生女兒,也能感受到這股威壓。
“呵呵,楊楊啊,在寧北縣與小俊搭班子,合作很愉快吧?”
周先生轉換了話題,對白楊說道。
白楊俏臉沒來由的悄悄一陣發熱,這個合作,豈“愉快”二字了得!
“嗯,還好吧,小俊很能幹的……”
白建明就“哼”了一聲,說道:“能幹得過頭了!”
白楊就是一滯,發起嬌嗔:“爸,你今天怎麼啦?周叔叔師徒,哪得罪你了?”
白建明又“哼”了一聲,端起茶杯喝茶。
周先生神色便鄭重起來,盯著白建明問道:“師兄,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
白建明端著茶杯在手裡轉動,沉吟稍頃,反問周先生道:“逸飛,你覺得,這個事情我合適插手嗎?”
周逸飛淡淡道:“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白建明神情略略一變,不悅道:“這個話說得有點大了,N省一隅之地,何以當之?”
周先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道:“那一位,日後是要更進一步的。玉成的為人,你也清楚,無論能力還是個人操守,都是上上之選,這樣的幹部,日後入主機樞,難道不是國家之幸?你職掌吏部,關鍵時刻,不該為他保駕護航?”
周先生言辭儘管十分溫和,不帶絲毫銳利之意,卻是字字千鈞。
白建明鋒銳的眼神頓時收縮了一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周先生也不催促,只是一口一口喝茶。白楊就端起紅泥小火爐上的紫砂壺,再泡了一盅茶水,給三位長輩滿上。
良久,白建明問道:“打算怎麼安排?”
“省紀委第一監察室主任!”
周先生答道。
白建明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玉成的為人和操守,我固然素知,對他的能力,我也十分看重,只不過……我是真的不想楊楊那麼辛苦……逸飛,不瞞你說,我是想楊楊在基層再幹個一年半載,就把她調回首都來的,我們兩個,都老了……”
白建明說著,眼望白楊,雙目中透出濃濃的慈愛之意。
白楊剎那間大為感動,低下頭,輕輕說道:“那……我還是調回來吧……”
白建明苦笑道:“楊楊,你啊,就別瞞我了,你爸爸老則老矣,眼睛還管點用……柳俊那小子,確實有點本事嘛……”
白楊一顆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