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圍觀地人群說道。
見來的這兩位,男的氣度不凡,女的漂亮得出奇,似乎比店裡哭鬧的那位還要漂亮兩分,看熱鬧的也頗為識趣,當即讓開一條通道。
“少蘭姐,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圍在店門口,還做不做生意了?”
進得門去,我先就沉下臉,吼了一嗓子。
倒不是我故意要在梁少蘭面前顯擺,而是緣於上輩子數十年“勸架經驗”,大凡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時候,你若上前勸解,她只有越鬧越厲害。上佳之策,莫若先拿正經事鎮住她,讓她先就理虧三分,聲音小了下來,主動找你解釋講理,然後才能徐圖解決。
店裡的情形,也是亂作一團。曹生勇站在牆角,一手拉著小女兒的手,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梁少蘭淚流滿臉,披頭散髮,手指顫抖著指向曹生勇那張麻臉,彷彿要撲上去撕咬他。
梁秀麗和另外那個幫工,站在旁邊,一籌莫展。
“小俊,你來得正好,這……這個死不要臉的,在這裡耍賴皮……”
梁少蘭一見到我,立即如同見到親人一般,叫嚷起來。
我皺眉道:“自己家裡的事,關起門來商量,不要影響生意……”
梁秀菊見我到來,頓時有了主心骨,慌忙勸導店外圍觀的人群離去,另一個幫工也上前幫忙疏導。圍觀的人群眼見來了主事的人,知道熱鬧沒得瞧了,三三兩兩散去,兀自議論紛紛。大多是在感嘆梁少蘭和曹生勇外貌上的差距,甚至有人不大相信他們會是兩口子。
“好了,秀菊姐照顧店裡的生意。少蘭姐,還有你……”我指了一下曹生勇:“……上樓去談!”
第二百零九章 說離就離
梁巧正要跟上來,我對她說道:“巧兒,你帶毛毛去買糖吃。另外叫蘇建中在下邊店裡待著。”
毛毛是梁少蘭女兒的小名,今年四歲多了。小女孩一隻手被曹生勇握在手裡,背靠牆壁而立,見爸爸媽媽吵大架,嚇得瑟瑟發抖,眼淚泱泱,小嘴一扁一扁的,想哭又不敢哭。
我叫巧兒帶走她,一則不想讓她小小心靈再受什麼傷害,二則也免得曹生勇時不時拿女兒說事。這人小聰明儘自有的。先前曹家倒勢,他為了追回梁少蘭,總是拿女兒和自己老媽說事。這回明知道梁少蘭情緒極壞,不免吵架,偏偏還要帶了小女兒來,可見此人內心之自私陰暗,一點都不曾顧忌到小孩的感受,女兒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不了,毛毛還是跟著我吧!”
果然,曹生勇不肯讓梁巧將女兒帶走。
我冷冷瞪他一眼,曹生勇膽顫心驚,頓時就放脫了手。
毛毛早已怕得厲害,一到阿姨懷裡,立時“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惹得梁巧心疼之極,陪著流眼淚,一路哄著出去了。
“曹生勇,是爺們就坐下來好好扯一扯,別老拿孩子做文章。”
我一邊上樓一邊冷冷說道。
曹生勇跟在我後頭不吭聲,估計這小子瞧我的眼神能殺人!不過本衙內才不在意,今天專程而來。就是為了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
既然做了衙內,許多事情便顧忌不得了。
“小俊,你坐,我……我去給你倒茶……”
難為梁少蘭,這般時候了,還記得我這個喝茶的習慣。當下也並不阻止,走動一下有利於她平復激動地情緒。
“說說吧。昨晚上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不一刻,熱騰騰的濃茶上來。我端起茶杯吹吹,慢慢啜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道。那神情氣度,沉穩十足,絲毫沒有十五六歲少年的青澀,顯得老練異常。
在梁少蘭面前,裝嫩可沒啥好處。省得她一想起妹妹和我膩在一起就鬧心。梁巧對我的情意。瞎子也看得出來,梁少蘭焉能不知?也不知她怎麼看待這個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沒有告訴父母。
這個事情,確實也不大好開口。
“我沒有……就是打牌……”
曹生勇急忙分辯,脖子上青筋都漲了起來,裝得跟真的一樣。這人演戲的天賦竟然猶在本衙內之上,也算好本事了。
“還說沒有?你……你今早回來的時候,衣服上地口紅印哪來的?”
梁少蘭立時尖叫起來。
我微微一笑。女人在這方面地感覺是絕不會錯的,何況還有這麼“確鑿的證據”?饒你曹生勇“紅口白牙”混賴,也是全然無用。
“我都說了,就是打牌的時候,人家不小心蹭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