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回去了。”段敘初剛對蔚惟一說完這句話,傭人就打來電話,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看蔚惟一一眼,便大步走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蔚惟一坐在大床上,半天沒有動一下。
如果段敘初給她時間,她一定會質問段敘初囡囡害怕打雷聲,難道她一個弱質芊芊的女人,在這樣的暴風雨夜裡,她不需要男人的呵護嗎?
她並不是矯情,也知道自己不該跟一個孩子去爭一個男人的憐愛,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她在半夜三更被噩夢驚醒時,也需要安慰、需要一個溫暖的胸膛來給她依靠;在這樣的雨夜裡,她會感到孤單,她需要有人陪伴。
然而這個男人不會是段敘初。
江茜沒有走之前,他顧及著江茜,說走就走,如今他因為女兒,再次把她丟在這個囚籠一樣的大房子裡,把她丟在這樣的黑暗裡,讓她感到窒息和絕望。
可是她能怪什麼呢?
怪只怪她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給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寂靜的黑夜裡又是一個驚雷,蔚惟一猛然回過神來,她立即抬起手用力把滿面的淚水擦去。
誰知那些眼淚洶湧不絕的,她越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掌心裡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於是後來她乾脆放棄了,她抱起膝蓋把臉深深埋進去,低低的哭泣聲和窗外的大雨聲混合在一起,直到雨越下越大,淹沒了她壓抑的哭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蔚惟一抬起頭來。
一道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