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我不是這樣的,你沒有跟我接觸,不能這麼武斷地下結論……”
“真正的你是怎麼樣的,我沒有興趣瞭解。”不等裴言嶠說完,蔚惟一冷漠無情地打斷裴言嶠,她冷厲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被裴言嶠抓住的手腕上,“放開!”
裴言嶠被摔習慣了,也不再受蔚惟一的威脅,他捏著蔚惟一細瘦的手腕,只覺自己冰涼的掌心裡一片溫潤細膩,那種溫暖讓他莫名的貪戀,不捨得放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蔚惟一直接拒絕道:“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
不是她自作多情,裴言嶠再三約她,送紅玫瑰給她,來她公司樓下等她,換做哪個女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認為對方是在追求她。
但她向來不待見裴言嶠這類花花公子,在她的認知裡這類人對女人都是一時的興趣,嚐嚐鮮,膩味之後就甩了人家,慣會玩弄別人的感情。
她是成熟女性,不想跟裴言嶠玩曖昧遊戲。
蔚惟一抽出自己的手腕,轉身就走。
裴言嶠站在原地,唇邊勾起的弧度一點點沉下去,原本漾著玩味笑意的漆黑雙眸裡,漸漸深沉,結了一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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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來做一筆交易
以他裴家三少的身世背景,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對他前仆後繼,往他身上倒貼?
也因此他從來沒有試圖討好過任何女人,蔚惟一是第一個他主動靠近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送女人鮮花、第一次等在公司樓下、第一次死皮賴臉地貼上去。
但結果兩次都遭到蔚惟一的拒絕,這對他來說多少是個打擊,而且既然他不是真心要追求蔚惟一,那麼倒不如換另一個方法。
“蔚惟一。”裴言嶠叫了一聲蔚惟一,但蔚惟一併沒有停住腳步,他臉色微沉,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我知道你是段敘初的情人,也知道那枚原本應該在展會上出現的紅寶石戒指,現在在你那裡。”
蔚惟一聞言猛地頓住腳步。
她僵硬地轉過頭,這才重新審度裴言嶠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
他今天換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頎長挺拔的身形立在車子邊,與身後漫天的夕陽相互映襯,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畫。
就在這一瞬間,蔚惟一的腦海裡浮現出醫院停車場槍殺事件那晚,男人追上來時縱身躍上車子的矯健身影,她開啟車窗把箱子丟出去時看到的那張臉……零碎的畫面閃過,蔚惟一的瞳孔漸漸收縮起來。
裴言嶠就是那晚傷了段敘初,跟段敘初爭奪戒指的人?
但她所知道的裴家三少分明是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怎麼會是黑勢力組織的人,而且還跟段敘初對抗上了?
難道說裴言嶠是故意在給外界製造一種“他是廢材”的假象?
為什麼?
蔚惟一的手指一根根地攥緊,掌心裡出了一層細密的汗,面上不動聲色,“你究竟想做什麼?跟我,或是跟段敘初有仇,要把我和他的關係曝出去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裴言嶠目前想要的只是那枚戒指,“一一,你想得太深了。”
裴言嶠走到蔚惟一身邊,低沉的嗓音裡透出悲慼的意味,“實際上那枚戒指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戒指流失到了黑市,母親在雜誌上看到那枚戒指時,抓住我的手,流著淚讓我把戒指找回來。”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可能立即就會動惻隱之心,但蔚惟一這些年的經歷和閱歷到底深厚,她早已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裴言嶠話裡的真假有待考證。
她只是點點頭,以不變應萬變,“所以你是想……?”
“把戒指賣給我,無論你出多高的價格。”
“聽起來我應該成全你的一片孝心。”蔚惟一抬起頭對上裴言嶠如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睛,那裡頭此刻正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蔚惟一卻不以為然地說:“但很抱歉,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同樣重要。有人告訴我要用生命去守護,你覺得我會為了金錢而背信棄義嗎?”
“如果金錢不能引誘你的話,那麼我幫你達到回蔚家的目的,不僅會助你奪回你父親的產業……”裴言嶠俯身貼近蔚惟一,那張精緻絕倫的臉在蔚惟一的瞳孔裡放大。
他低聲說,字字透著蠱惑的魔力,“蔚惟一,實際上是段敘初逼迫你做了他的洩慾工具吧?你一定很想擺脫他。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只要你把戒指賣給我,我幫你解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