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說蘭琦兒不是你親妹。”輕笑,對他的固執莫可奈何似的,她幽幽然的口氣像摻著一絲嘲弄。“雷薩朗大爺,只是啊,你得弄清楚了,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的寶貝妹子有自個兒的想法,倘若她願跟著烈爾真那個混蛋走,你這塊‘心頭肉’恐怕要被刨定了。”
“你!”
說不過又氣不過,他鐵條般的臂膀再次抓住人,俯下頭便吻,結結實實地封住那張可恨至極的小嘴,把火氣全用來糾纏她的唇舌。
這女人的唇兒果然是用來親吻最好啊……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氣息溫燙誘人,每一處都柔軟得不可思議,如香花凝成的糖精,愈吻愈不能控制,瘋了似地跌進她的美好裡,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噢!她咬人?!
喉舌間的甜變成血腥味,雷薩朗唇瓣吃痛,仍舊不肯輕放,攻勢反倒更猛烈。
花奪美不願乖乖就範,掄著拳往他堅硬的胸牆招呼,小腦袋瓜徒勞無功地閃避他灼唇的追逐。
“你幹什麼……唔唔……可惡……”摟得她腰快斷了!
“跟你合歡!”擲地有聲。
“你歡我不歡!”若非鬧不愉快,花奪美定會因他的說法而大笑出來。
意識到男人完全沒停手的打算,她緊張了,使勁兒屈起雙肘要抵開他發燙的壯軀,小臉躲著。“唔唔……這幾天不行,我算過,容易受孕的……雷薩朗,你住手……我不要……”
有什麼重重往他胸口狠螫了一記,痛得抽顫。
雷薩朗臉部線條瞬間僵到極點,要說明物極必反似的,那張黑臉忽又整個緩下,甚至咧開兩排白牙,深瞳逼人。
“容易受孕的日子嗎?”低哼了聲。“我想這對樓主而言根本不成問題,畢竟‘飛霞樓’秘術無誰能敵,樓主欲享男女樂事,該通曉十幾、二十種的避孕法子,不是嗎?”再頓了頓。“要不這樣吧,樓主張開櫻口、兩手圈套與我交歡,你出唇舌小手,我出腿間的玩意兒,一塊同樂,我也是十分樂意的——”
啪!
一隻使盡吃奶力氣的藕臂掙脫他的摟抱,再使盡吃奶力氣猛然揮落,掃歪他的臉。
鬧僵了。
發狠颳了男人一耳光,趁他錯愕之際又狠踹他腿脛一記,花奪美氣得幾是渾身顫抖,不能剋制。
她衝回自個兒的雅軒後,關門落閂,心裡其實清楚薄薄門扉絕對擋不住他,如果他硬闖進來討那巴掌的債,她也認了。
結果,她迷迷糊糊睡著,雷薩朗則是一整夜未去騷擾她。
發生衝突至今已過去五、六日,他大部分時候不在“浪萍水榭”,似乎也抓緊腳步安排些什麼,即便人回到水榭裡,也守在蘭琦兒那邊,隨便在慄木地板上躺落就睡,沒再試著踏進她的雅軒。
也是啊,還進她的屋幹嘛?
反正……她就是“不方便”啊!
身子“不方便”,心緒“不方便”,脾氣“不方便”,一整個都“不方便”!
男男女女就是這般,牽扯太多註定傷心,一個蘭琦兒已然如此,再加上七十二姝們各自的故事,當然,還有深受過情傷的霜姨……
為什麼吃虧的總是女兒家?因為女子心太軟,所以好欺侮嗎?
她和他,究竟還要“混”多久?
再下去,她會變得不識得自己!
“大姐——”嬌柔姑娘撐著小舟過來,花家小妹花餘紅舟未至、聲先到,朝著斜臥在廊前榻椅上的花奪美嫣然巧笑。
泊了小舟,套好繩,花餘紅撩裙躍上廊階,手裡挽著一隻竹籃。
“田大娘說大姐這幾日食慾不好,怕大姐把窈窕身子給餓瘦嘍,所以大娘親手做了些小點,還煨了一盅補湯,要我送過來呀!”
跟在雅軒伺候的小婢們全被心煩意亂的大主子遣退,去午後小睡了,花餘紅只得自個兒動手,斂裙坐在大姐面前,把竹籃裡的東西一件件擺出。
“我沒胃口。你吃了吧,別辜負田大娘的心意。”美人懶懶抬睫。
“咦?‘別辜負田大娘的心意’該是我的說詞呀!大姐不夠意思,怎搶了人家話頭?”
與姐姐同樣流逸風流的小臉總笑得嬌滴滴,誘人暈顛的媚骨已然生成,果真又是“禍害”一朵。
花奪美媚態橫生地換了一個姿勢。
她仍斜臥著,儘管秋氣泛涼,她身上也沒添多少衣物,依然是用好簡單的一件胸圍裹覆著渾圓雙峰,露出溫潤潤的美麗肩膀,而披衣要掉不掉,羊脂般的凝膚能捏出水似的,鎖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