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朝堂上一片譁然,大夥兒看老十的眼神那可是有深意的不能再有深意了。
成了庶人的八阿哥聽聞後是好一陣冷笑,“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九弟如今是做何感想啊。”
九福晉也是慌了神,不知道九阿哥犯了什麼錯,會被老十逼得走上散家產的這條道,於是,急忙緊急求見其木格。
其木格又不能說,這不是老十逼的,是康熙逼的,這話要說,也得等康熙死了後才能說啊,於是,其木格只好很蒼白的安慰九福晉,一定要相信,人間還是有真情的,弄得九福晉更是沒了個抓拿,真情這兩字也太虛幻了不是?
宜妃則是冷笑連連,對跑去安慰她的五阿哥道:“當初我是怎麼勸他的,他聽了嘛?如今可好,知道什麼是翻臉不認人了吧?可惜就是晚了你說說,他如今還剩下什麼?除了那些個飯莊,他手上還有幾個賺錢的營生?”
五阿哥心裡也鬱悶著呢,但還得趕緊給宜妃滅火,免得宜妃去找康熙說道,要知道,康熙壓得了一時,能壓得了一世?未來可是老十的,而且老十敢這麼幹,沒準早就跟康熙透過氣了的,因為九阿哥的摺子公諸於眾後,康熙可是一言未發的。
正在逼準格爾掏更多銀子的三阿哥很是不屑的搖頭,最狠的就是老十這種人啊,九阿哥真是個傻大帽,還不如支援八阿哥呢,人家好歹會注重點名聲。
四阿哥則是在某個散朝時分,對十三冷冷道:“前車之鑑啊…”
十三除了苦笑還能幹嘛,就算知道了老十是那寡情的,但他不乖乖給老十賣命,難道又繼續將自己圈在家裡?自己的抱負不能施展倒無所謂,可孩子們呢?
十五、十六都焉了一大截,十七則是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而急得嘴角上火的老十在砸了養心殿的幾個杯子,幾個花瓶後,在即將搞大型破壞活動前被匆匆趕到的弘暄攔住了。
弘暄勸老十先好好冷靜冷靜,“九伯既然上了明折,應該是不想您攔他,皇阿瑪,您還是趕緊想怎麼應對吧,別光生氣了。”
老十氣憤道:“他和你皇瑪法置氣沒關係,可能拿銀子撒氣嘛,弘政他們幾兄弟日後怎麼辦?你叫朕有什麼臉去見那幾個侄兒?”
弘暄想了想,道:“皇阿瑪,九伯應該不單是置氣,他大概想得長遠些。”
老十更氣了,“想得長遠些?害怕朕不容他?”
弘暄笑道:“他自然是不怕您的,但卻不得不提防著我啊,坐擁那麼多家產,又插手水師,自然會遭忌的。”
老十盯著弘暄,“你是不是早猜到你皇瑪法的意圖了?”
弘暄點點頭,“皇阿瑪,也就是事關九伯,否則您也早就料到了。”
見老十還在惡狠狠的盯著他,弘暄忙擺手,“皇阿瑪,我和九伯也親,與弘政關係也挺好的,您放心,我x後不會拿九伯府怎麼樣。”
老十這才收回要吃人的目光,道:“該防的要防,但也不能亂防,別叫人寒了心。”說到這,老十又嘆了口氣,“這次你九伯寒朕的心了。”
弘暄勸道:“九伯也是不想您為難。”
老十氣憤道:“朕願意為他為難,怎麼了?”
老十雖然很氣憤,但還是很快頒旨,將九阿哥在呂宋的功勞誇了誇,晉封九阿哥為親王,再感嘆了一下九阿哥仗義疏財之舉措,再在九阿哥的親王前加了個鐵帽子三個字。
本來老十準備給九阿哥點獎金的,但是因為氣憤九阿哥在沒和自己商量好前就擅作決定,便將獎金免了,還給九阿哥去了封信,在信中很是將九阿哥聲討了一番,要求九阿哥將話說明白,自己和弘暄哪得罪他了,要他這麼埋汰人。
而安居島的弘參和弘曆也接到了弘暄、弘豐和安安的書信,說打算將他們的股份分出一半來給九阿哥家的兒子女兒們,以讓老十心裡舒坦點,問弘參和弘曆是否參加。
弘參和弘曆自然是沒二話。
當九阿哥捐產的訊息傳出後,弘參很是訝然了一番,急忙要拉弘曆去呂宋水師駐地找九阿哥探個究竟,可弘曆卻不去,很不在意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九伯又不是沒本事的,捐了就再掙唄,這樣才有奔頭,否則光在那數錢了,多沒意思。”
弘參想了想,索性派人將弘曆這話給傳了出去。
因此,沒多久,廣州沿海一帶就傳遍了,誰說九阿哥鑽錢眼了去了,人家一個黃帶子阿哥,難道還缺銀子嘛?人家經商就是純粹的出於個人愛好,人享受的是賺錢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