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拿捏不準弘曆的身份,只好語帶恭敬的問道:“敢問這位爺怎麼稱呼?”
大夥兒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壓根就不認識,真不知道弘曆從哪兒來的欣喜,於是,“假”便成了大夥兒對弘曆的評價。
弘曆可不知道大夥兒的心思,還在那笑著做自我介紹,“你額娘是我xiǎo姨,我在家排行四,你叫我弘曆就行了。”
寶力德忙衝弘曆施了一禮,“原來是四阿哥,特木爾信中常提起你。”
弘曆笑道:“是不是誇我啊?特木爾也常提起你,不過xiǎo姨更喜歡說你兒子…”
寶力德笑了笑,道:“額莫就是寵xiǎo孩子。”說到這,寶力德又道:“額莫和特木爾可好?”
弘曆笑道:“他們都tǐng好的,特木爾如今都在辦正經差事了。”
寶力德又笑道:“十四爺可好?十四爺還教過我們兄弟漢話呢,呵呵,我人笨,記不了幾句…”說到這,寶力德用漢語結結巴巴道:“有,說話,話,有…”說完不好意思的笑道:“如今想起來的就這一句了,也不知道四阿哥能不能聽懂,呵呵…”
弘曆聳聳肩,笑道:“我一個字也沒聽懂,回京我一定要給十四叔告你的狀…”
寶力德眼神暗了暗,扯了個尷尬的笑臉。
而弘曆則興致勃勃的指著烏提茲道:“你猜他是誰?”
大夥兒心想,看來這位是玩猜人遊戲玩上癮了啊,到底是心機深呢,還是沒失童真?…
等寶力德搖頭後,弘曆才得意的介紹道:“這是大舅舅家的二表哥,原來你們也沒見過,呵呵,對了,你們誰年長啊?”
烏提茲和寶力德見完禮後,笑道:“自然是我年長。”寶力德也點頭證明,“雖然沒見過面,但也經常聽額莫提起幾位表哥表弟,所以排行還是知道的。”
然後,弘曆便順勢將寶力德給在場的眾人一一做了引見,好似他是主人似的。
弘曆做的太自然了,自然的讓突兀兒簡直不好意思去將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差事給搶過來,只好站在那保持微笑。
弘曆介紹完後,便告訴寶力德,說寶力德來得太合適了,正好可以聽拖婭細說從頭。
寶力德聽後,也笑著表示自己運氣tǐng好的。
然後大家便各就各位,等著拖婭闡述。
而弘曆卻有些不顧會場紀律,搶在拖婭開口前,說:“大表哥肚子…”就見寶力德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將眾人嚇了好一大跳。
弘曆抿了抿嘴,覺得暈倒也許更好些。
陳述會自然只好休會。
因寶力德剛到,還沒扎帳篷,所以弘曆便叫人先將寶力德抬到自己的大帳去,突兀兒有些暈,看來弘曆還真將自己當主人了,就算寶力德的帳篷沒搭好,就算賽因諾顏部沒多餘的空帳篷,要讓房也該主人讓吧?
可弘曆卻好似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失禮,還在那大包大攬的叫人快去傳太醫。
是的,弘曆說的是傳太醫,達什敦多布和突兀兒對視一眼,心想,大概弘曆在京裡攬事攬慣了,也是,想在一群哥哥中hún出頭,那不就得事事爭表現嘛…
於是,突兀兒便沒搶弘曆的風頭,得,他喜歡錶現就讓他表現好了…
其實弘曆只是說順口了而已,你讓一個經常說太醫的人冷不丁的改成說大夫,是得有個過程。
於是,在場的除了達什敦多布和娜仁吉娜,全跟著不省人事的寶力德去了弘曆的帳篷。
méng古大夫很快就來了,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表示,得馬上“放血”。
弘曆對這méng古大夫表示了極大的不信任,說自己雖然不懂醫學yào理,但是身邊的人懂脈象的卻很多,鮮少聽過“放血”療法的…
無奈寶力德就是不醒,除了méng古大夫,大家都沒轍,因此,弘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méng古大夫捅了寶力德好大一灘血出來,就在弘曆眉頭緊皺時,幸好,寶力德及時悠悠的醒轉了…
méng古大夫很驕傲,雖然沒敢挑釁的瞅弘曆,但在宣佈病人沒事了,接下來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後,還是翹著尾巴去熬yào去了…
等méng古大夫走後,突兀兒道:“既然寶力德需要靜養,咱們也別圍在他身邊了。”
於是,大家便囑咐寶力德好好休養,紛紛告辭,說過兩個時辰再來探望。
因弘曆將自己的帳篷讓了出來,所以大家紛紛邀請弘曆去他們那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