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弘豐很鎮定將弘曆攔著太監手中打人板子的手給挪開,對行刑太監道:“請公公暫緩片刻,我們兄弟這就去找太上皇求情。”
弘曆眼睛還盯著那打人的板子,嘴裡卻也說道:“是啊,送信太監已經去養心殿了,我們沒耽擱他,我皇阿瑪肯定很快就來了,你若手快打完了,我皇阿瑪來了還求個什麼情啊,對吧?”
大夥明瞭了,這三人是在半道上碰到去給老十報信的太監了,九阿哥打算回頭就叫老十將這報信太監發配到皇莊去,太不會辦事了,這事是能給三屁小孩說的嘛…
雖然沒人去攔打十七阿哥的太監,但人家也自覺停了下來,巴巴的望向正殿,等著裡面給出最新指示。
而弘豐已然叫太監去通報了,當然,這就是做個樣子而已,剛才大家那麼大的聲音,康熙肯定早聽到了。
太監很快就叫弘曆進去,是的,單獨叫弘曆進去,弘豐輕聲給弘曆交代了兩句,剛交代完,弘曆人還沒走遠呢,雅朗就悄悄問弘豐,“三阿哥,我們不會也得跪著吧?”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莊親王怎麼養出了這等兒子,打算過兩天在京城做個調查,看看京裡那些阿巴亥女僕所生的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因莊親王老來得子,阿巴亥女僕在京城那是一夜間就火了起來,那些子嗣艱難的王公大臣們全託各種關係去阿巴亥找孩兒他**,而且專找洗衣婦,害得阿巴亥貴族們天天都在開洗衣婦培訓班,也別說,還真有幾家生了孩子的,弄得阿巴亥洗衣婦名聲大噪,直到今天都還****得不得了,沒點關係,想要阿巴亥土生土長的洗衣婦?一邊涼快去吧…
不過,就雅朗的表現來看,九阿哥對阿巴亥的基因很懷疑,不是人人都能象老十那麼強大的不是?…
而弘豐沒回答,只是用行動告訴雅朗,自己的一幫叔伯都跪著呢,難道自己這個小輩還能站著不成?
弘豐跪在十四身邊,輕聲問著緣由,聽明瞭情況後,弘豐就納悶了,不知道康熙為什麼不出來闢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呢?而且弘豐也有點擔心,因為沒交代弘曆這一層,就算康熙透露了些什麼,弘曆肯定也是想不到這方面去的,那拯救九阿哥的行動可就得事倍功半了…
其實弘豐倒是想多了,康熙壓根就沒想到他的一幫兒子想歪了,不是康熙老糊塗了,而是他太有自信了,老十能軟禁他?用屁股想也不可能啊
真的很純粹的就是沉寂在悲慟中的康熙若知道自己在兒子們眼中成了這等弱者,早就跳出來了,士可殺不可辱啊
可惜,非常非常自信的康熙壓根就沒朝這方面想,結果倒讓他的一幫兒子們又多死了一大堆的腦細胞。
因此,康熙單獨叫弘曆進來也不是有什麼陰謀,想從弘曆的嘴中推測一些東西,而是單純的想見見這個孫兒,這個同樣得了大嘴巴病卻僥倖逃過一劫的孫兒。
看著弘曆跪著請安,康熙恍惚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小十八比弘曆還小呢,在乾清宮嘰嘰喳喳的說什麼呢?
時間太久了,康熙搖搖頭,不記得了啊,不記得小十八跟自己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小十八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無邪,可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這麼無害的一個孩子竟然,竟然就那麼去了,而自己這個自詡為世上最寵愛他的人竟然直到今天才驚覺,這可憐的孩子也許是遭人毒手了,而且是親兄弟的毒手…
弘曆雖然很心急,但是也知道在康熙面前不能撒野,因此,見康熙怔怔的沒發話,只好再次朗聲道:“孫兒弘曆給皇瑪法請安,皇瑪法吉祥。”
弘曆的聲音及時將康熙渾濁的淚水給堵了回去,康熙撫了撫額頭,叫了起。
弘曆站起來後,就待求情,卻見康熙招手道:“弘曆,到朕跟前來。”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慈愛,讓弘曆很是不適應。
不過,弘曆還是很聽話的走到康熙跟前,“皇瑪法,那個,九伯…”
弘曆話還沒說完,就聽康熙幽幽的問道:“身子大好了?”
弘曆點點頭,“勞皇瑪法關心,孫兒已經大好,又活蹦亂跳了,可是,九伯…”
康熙又打斷道:“活蹦亂跳了就好,活蹦亂跳了就好…”聲音很柔,柔得弘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弘曆這下擔心了,“皇瑪法,您沒事吧?要不要宣太醫給您把把脈?”
康熙苦笑的搖了搖頭,“朕好著呢,弘曆,病的時候很疼吧?”
弘曆楞了楞,道:“嗯,挺疼的,皇瑪法,您真的…”
康熙再次搶話道:“你十八叔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