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臘家聯手,保不齊就會將喜塔臘家給供出來,到時你怎麼辦?”
九阿哥不等老十回答,又道:“你怎麼就不能緩緩呢?等咱們查實了,讓他們暴病而亡不就得了,如今這樣,到時怎麼收場?”
老十看著九阿哥道:“暴病而亡?然後呢?讓他們風光大葬?讓他們的子嗣依舊襲著爵位,雖然聖眷淡了點,但小日子照舊過得有滋有味?九哥,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小了點?朕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也不是非要睚眥必報,但是,如果這麼處置了他們,朕告訴你,暴病了他們兩家的頭頭,後面立馬有一干人排隊等著害弘暄他們兄弟朕這回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敢動朕的家人,那就先預備好了斷子絕孫再來”
九阿哥楞了楞,“皇上,你還是要大肆發作喜塔臘家?”
老十嘆氣道:“朕也不想,但委實沒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九阿哥皺眉道:“那弘暄呢?你想讓滿朝文武都對弘暄議論紛紛,想讓後代史書含糊其辭的隱射弘暄心狠,想讓野史將弘暄說成道貌岸然之人?”
老十頓了頓,“弘暄和朕一樣,不在意這些虛的,再說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想管也管不了。”
九阿哥跺腳道:“皇上,官紳一體納糧雖然還在商議之中,但你已經將那些有能耐讓你遺臭萬年的人給得罪完了,你如今搞這麼一出,保不齊過個幾百年,人再給昏暴之君排位,你可就趕超桀紂了這個名聲你可不能不在意啊”
老十看著九阿哥,緩緩道:“為了得個好名聲,就讓家人置於危險之地?九哥,我做不到。”
老十自打繼位後,對九阿哥可是很快就改口了的,朕啊朕的說得特順口,今突然又重新用起了我這個第一人稱,讓九阿哥覺得老十太他**的真情流露了…
但是九阿哥卻沒功夫去感動,還是鬱悶了,作為一個皇帝,老十是不是太兒女情長了些?
不過,九阿哥沒功夫去感慨,如今遊說老十可是第一要務:“喜塔臘氏可是皇阿瑪親自選的,皇后當時就不喜歡,如今皇上這麼幹,旁人怕會說是皇后容不下人,誣陷的,皇上,雖然你認為皇后是最最賢德的,但是,大夥兒不這麼認為啊,你不知道,皇后被你這麼捧著、寵著,眼紅的人可多了,大家正愁沒由頭壞皇后的名聲呢,你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好歹也顧忌一下皇后的聲望吧?”
老十淡淡道:“朕不需要一個賢后來增光添彩,只要其木格平平安安的就好…”
無語的九阿哥只好搬出了康熙,“皇阿瑪那你是不是也得顧忌著些啊?”
老十微微笑了笑,道:“九哥,查抄四哥的人前腳出宮,後腳朕就派人去給皇阿瑪說了,到現在,乾清宮也沒一絲動靜…”
九阿哥楞了,“你的意思是,皇阿瑪允了?不會吧?沒準皇阿瑪是被你給氣得背過氣去了呢?”
老十淡淡道,“你說皇阿瑪會不會聯想到十八弟害病…”
九阿哥只覺得渾身冰冷,“不可能吧?四哥怎麼可能算得那麼準?就算害了十八弟,如果二哥不是那麼蠢,也不會被廢啊。”
老十幽幽道:“沒事端他就永遠沒機會啊…”
九阿哥頓了頓,“那,那我先去乾清宮看看…”
九阿哥一趕到乾清宮就後悔了,但是已經來不及拔腿開溜了,因為守門的太監一聽九阿哥說要見康熙,就立馬宣佈了康熙的旨意,說是,今兒但凡來乾清宮的所有皇子們,全先在院子裡跪著去…
將九阿哥給悔的啊,幹嘛不先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瞅瞅呢看了看守門太監,九阿哥想和人打個商量,裝作沒聽見自己剛才的口頭求見申請行不行?但想了想,為了自身的形象,九阿哥忍了。
於是,九阿哥便鬱悶的踱進院子,瞅了瞅莫名被罰跪的一幫兄弟,慢騰騰的跪在了十四身邊,小聲道:“見著皇阿瑪沒?”
十四搖搖頭,“張廷玉那幫大臣也沒見著,不過,皇阿瑪卻叫太監傳話,讓他們回去好好辦差,就獨獨將我們給罰跪了。”
九阿哥有點明瞭了,康熙應該是被勾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在和大家算老賬呢,不過,九阿哥卻看見張廷玉他們也跪在這的呢,便問道:“他們自己跪的?”
十四點點頭,十四的心情不大好,雖然和四阿哥不親,但畢竟是一母同胞啊,見老十這麼發落四阿哥,十四心頭還是很不舒坦的,認為老十這事做的不怎麼地道,凡事都得將證據不是,怎麼能在大家都是嫌疑犯的情況下,獨獨突然襲擊四阿哥府邸呢?要知道四阿哥還沒在嫌疑犯名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