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將自己的話給京裡的相關人家都帶到,說當家主母不僅要以身作則,更得將內宅管好了,誰沒本事就主動讓賢,別讓男人們回家了都還得操心。
然後,其木格便說自己累了,要歇息了,叫大夥兒都散了吧。
於是,這幾個命婦便很鬱悶的告辭了,皇后什麼意思啊,想換人?可是人家的理由說的也沒錯啊,叫人想反駁都無法,真是氣悶啊,而且還叫給其他人家帶話,難道想將京裡高門宅院的當家主母都給換了,這也太荒謬了吧…
就在這幾個命婦的車駕緩緩駛離紫禁城時,又有四輛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驗牌的侍衛覺得挺納悶的,皇后今兒是怎麼了,竟然一碴接一碴的接見女眷…
阿茹娜並不知道緣由,但也很奇怪,問其木格,“姐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按照最先的安排,特木爾是要去張家口練兵的,怎麼突然給派去了九門提督?而且其木格還一反常態的突然召見這麼多命婦。
其木格笑道:“別擔心,天塌下來,還有你姐夫頂著呢,你安心在宮裡陪我就是。”
阿茹娜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氣,萬事都有姐夫擔著。”
其木格道:“如果呼和還在的話,你也會和我一樣享福的…”
見阿茹娜點點頭,其木格又道:“十四弟那裡,你還是考慮清楚,如果真的不願意,我就幫你找找其他的,再耽擱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阿茹娜沒做聲,其木格握了握她的手,“兒女們長大了,你還是多為自己打算打算吧。”
兩姐妹正說著話,就聽太監在外說:“肅親王太福晉、肅親王福晉、順承郡王太福晉、順承郡王福晉覲見。”
阿茹娜便起身告退,其木格想了想,也沒留,還是等自己和大家搞好了關係,再介紹阿茹娜進來吧,眼前的事,阿茹娜的確不應該摻和。
於是,兩家鐵帽子王的福晉便只見到了其木格一個人。
等大家行完禮,其木格便熱絡的用蒙古語問道:“你們進京的日子都不短了,如今是喜歡喝**還是茶,都別不好意思,喜歡喝什麼儘管說出來,雖然你們比我輩分低,但都比我年長不是。”
肅親王太福晉笑著點了**,其他三人也紛紛從她。
其木格等**上來後,用漢語問了句,“你們四位進京的年頭怕都不短了,最少的也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吧?”其木格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平日說漢語說順口了,下意識的沒換成蒙古語。
誰知道四個蒙古福晉都沒聽懂,其木格微微嘆了口氣,用蒙古語道:“你們進京這麼些年,怎麼就不學學漢語呢?王爺們是會蒙古語,但他們還是說漢話順溜不是?”
四個蒙古福晉都慚愧的低頭不語,半響,其木格又道:“我知道蒙古女人在京都不怎麼受寵,論才論貌,咱們的確遜人一等,不服氣不成,但是,你們進京這麼多年,連漢話都學不會,這日子過得不順心,可還真賴不到旁人頭上去,叫我怎麼說你們才好。”
四個蒙古福晉都不吱聲,肅親王福晉小聲道:“就算學會漢語,還不是一樣不得寵。”
其木格恨鐵不成鋼道:“那你好歹也努力了啊,如今王爺可是能挑你的理的,對了,你們漢語都不會,平日管家怎麼辦?”
肅親王福晉道:“我們府裡是兆佳側福晉管家。”
順承郡王則說她們家是完顏氏當家。
這些情況,其木格已經知道了,這兩家人是昨兒晚上老十幫她挑的,情況自然一併給其木格說了,太福晉和福晉都是蒙古人,太福晉生的兒子都沒養大,但福晉們則都有一子長大成*人,自小就放在太福晉身邊養著,如今已經娶妻生子了,也就是說,這兩府裡的蒙古婆媳是一條陣線上的,而且兩家又都是鐵帽子王,影響力也大。
但是,其木格卻裝作才知曉,很是氣悶的問道:“你們才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晉,怎麼讓旁人管家?”
肅親王太福晉尷尬的笑了笑,道:“皇后有所不知,我先頭嫁進來的時候,府裡的側福晉已經當家多年了,等她去了,老王爺便將管家權交給了兒媳婦,當時,海拉蘇氏還沒嫁過來。”
也就是說他家兩代蒙古福晉都因為是晚入府,所以才大權旁落的。
順承郡王家的則是很羞愧的說,因為能力不夠,沒管好,給剝奪了權力,她家的太福晉也很慚愧的說,沒幫好兒媳婦。
其木格聽完後,想了想,道:“回去就將管家的大權收回來,既然當了嫡福晉,就該擔好嫡福晉該擔的責,不能白領朝廷祿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