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撓得人心癢癢的是,這柔情還是哭出來的,而本來是能親臨現場見證這怪異滑稽的一幕的康熙卻自己將這機會給推了出去,康熙能不跺腳嘛,這年頭,又沒個現場直播…
於是,康熙只能叫太監繪聲繪色的將當時的場景細細說來,太監說了兩遍,康熙還覺得不過癮,認為太監只是描繪了一下事實,但卻沒說到精髓,不是說畫龍點睛嘛,康熙如今需要的就是找人點這個睛。
於是,心裡如貓抓癢的康熙也不顧安安婚禮還沒結束,便叫人去找十四了,十四這傢伙口才好,康熙愛聽他講故事。
於是,弘豐便聽弘曆說了,“三哥,十四叔終於走了,唉,他今天怎麼了啊,老盯著我瞧,盯得我直發毛…”
弘豐卻道:“肯定是你惹禍了唄,不過,今天這日子,十四叔怎麼提前離席?別是軍中出了什麼事,我去問問皇阿瑪,你好生跟著大哥招呼客人。”
弘曆嘿嘿笑道:“老天爺啊,千萬保佑我大清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啊,就算有什麼大災難,大變故也等明天再發生吧,否則我皇阿瑪紅腫著眼睛去議事,多滑稽啊…”
弘豐拍了弘曆一下,道:“你當時還不是哭了,還好意思說皇阿瑪,真是的”
弘曆卻笑道:“但我現在還能迎客啊,而皇阿瑪呢?呵呵,現在還躲在屋子裡拿雞蛋狂敷眼睛呢…”
弘曆卻說錯了,此時老十早沒拿雞蛋折騰了,自己一人在暖閣裡小酌呢,而其木格則站在旁邊勸他,到賓客處露個面。
老十卻嫌自己太丟臉了,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坤寧宮的觀禮人很少,但是,當九阿哥將安安抱上婚轎———滿人的習俗是要叔伯抱新娘子上轎,並不是哭得稀里嘩啦的老十將自己的職責交給了九阿哥——、安安前往公主府拜堂後,老十在宮裡是又大開筵席,請了很多人,而其木格已經去女眷中露了好一會兒臉了,但老十卻躲在暖閣裡拒不見人,無奈,弘暄只好叫人悄悄去女眷廳找其木格,讓其木格去遊說老十一番。
其木格本就是個不善交際的,在筵席上大多時候都是在茫然的衝著大夥兒笑,活躍氣氛的任務基本上是芳茹在負責,所以,其木格一接到信,便放心大膽的離場了。
其木格一找到老十就勸道:“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不會笑話你的,沒準還會說你是性情中人呢。”
老十卻將頭搖得叮噹響,就回給其木格兩個字,“不去。”
其木格衝老十的眼睛仔細瞧了瞧,“爺,不明顯了,你又坐在主位上,旁人看不清的,今兒可是咱們請客,你作為主人,怎麼能不出席呢?”
老十還是兩個字,“不去。”
如果說康熙後悔的差點想撞牆,那麼老十更是後悔的想撞十次牆了,本來老十是為了避免自己痛哭失聲,才特意要求一幫近親觀禮的,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是沒剋制住,丟人丟大發了。
本來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喜洋洋的,親戚們早早的到了坤寧宮,弘暄三兄弟負責在大殿招待男賓,芳茹負責在花廳招待女眷,——老十最終還是取消了在坤寧宮大殿佈置屏風的決定,只是將女眷們進大殿的時間掐算到了秒,——而盛裝的老十和其木格雖然晚出場,但兩人和大家的互動都搞的不錯—主要是老十和大家的互動搞得不錯,整個坤寧宮是歡聲笑語一片。
等時辰到了後,其木格率領一幫女眷按時出現在大殿內,大家各就各位後,便聽見太監尖著嗓子唱,說安安到了。
大家便安靜下來,紛紛朝大殿門口看去。
老十和其木格雖然有些激動,但還都在正常的激動範圍內,而且兩人此時一點沒悲傷,臉上皆掛著濃濃的笑意。
安安也是帶著羞澀的笑意在老十和其木格跟前盈盈跪下,叩謝老十和其木格生養大恩。
此時此刻,整個場面都是喜樂融融的,壓根就沒人想到,老十會帶頭破壞氣氛。
安安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老十出聲了,本來老十說兩句吉祥話,其木格再祝福兩句,安安就起身回房,等時辰到後由九阿哥抱上花轎。
老十開頭說的兩句也不錯,大意是說,安安,從今兒起,你就為**了,雖然住在公主府裡,但也要好好孝敬公婆,與妯娌和善,夫妻恩愛,白頭到老,皇阿瑪不求別的,只求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說到這,老十的聲音就開始哽咽了,其木格此時也紅了眼眶,弘暄三兄弟也被老十的哽咽聲給感染了,弘曆本來一直笑得最歡,老十剛開始哽咽時,弘曆都還在笑的,心想,皇阿瑪真是的,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