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笑道:“皇瑪法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康熙搖搖頭,沒給弘暄解釋,而是問道:“見了弘政了?”
弘暄笑著點點頭,“嗯,皇瑪法,我可立馬就能證明我不是想什麼就說什麼了。”
康熙挑挑眉,示意弘暄繼續。
弘暄笑問道:“皇瑪法,您現在心情好不好啊?”
康熙拿起朱毫一邊批摺子,一邊道:“朕心情不好。”
弘暄厚著臉皮賠笑道:“孫兒給皇瑪法講一事,保管讓皇瑪法樂上好半天。”
康熙搖搖頭,不為所動,“朕沒興趣。”說完扔了個摺子給弘暄,“這是呂宋水師的摺子,你看看。”
弘暄接過摺子,沒立馬開始工作,而是繼續誘惑著康熙,“是孫兒前些日子在火器營聽來的笑話,可樂了。”
康熙卻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還很不給面子的說:“朕想看笑話去毓慶宮就好,喔,如今還多了個九貝子府。”
九阿哥的四個學齡兒子今天全沒去上書房,來了個集體請假,據說是被九阿哥給打得下不了床。
聽康熙如此說,弘暄便知道,上書房的師傅應該是早早的就叫人給康熙彙報過了,於是,只好試探道:“皇瑪法,九伯這火是發得過了些,也許是弟弟們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要不將九伯叫來問問?九伯和弘政一直候著呢。”
康熙搖搖頭,反問道:“你九伯是剛回京啊,還是他府裡的幾個阿哥都給送到盛京去養著了?”
弘暄嘆了口氣,道:“九伯雖然一直在京裡,但是…”
康熙冷哼道:“他忙?能有多忙?平日裡就一點時間也抽不出來過問一下阿哥們?朕偶爾經過毓慶宮,還能聽到你阿瑪考校弘曆呢!”
弘暄心想,看來今天真不是請罪天啊,但弘政今兒若不面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弘暄正在想著如何開導開導康熙,別將對九阿哥的憤怒轉移到弘政身上,卻聽康熙問道:“對了,弘曆現在還想當皇太孫嗎?”康熙思維還真不是一般的跳躍…
弘暄撓了撓頭,道:“弘曆如今只想當元帥,再不濟,當大將軍也行。”
康熙道:“瞧,這就是家學淵源,可看看你九伯家,哼,幾個阿哥不成器,還不是學他這個阿瑪,他還有臉發脾氣,哼,朕簡直不想說什麼!”
弘暄有些無語,看來康熙目前的情緒波動有點大,便決定下午再來打探一下康熙的心情,屆時若還沒什麼改善,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弘暄打算撤退了,不想一直在外面陪著九阿哥父子的老十忍不住了,嬉皮笑臉的跑了進來,“皇阿瑪,年節的一切事宜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
但是,康熙還沒開口嗆老十,就見一太監匆匆跑了進來,說是九門提督隆科多有要事求見。
於是,家事便被暫時擱置在一邊,弘暄忙趁機悄悄的衝老十搖了搖頭,老十鬱悶的嚥了嚥唾沫…
隆科多匆匆走進乾清宮,帶來了個非常不好的訊息,順天府衙門前聚集了上千民眾…
康熙祖孫三人一聽,全給震住了,大過年的,難道還有人想造反不成?
康熙乍一驚後,旋即恢復了鎮定,“什麼緣由?”
隆科多道:“聽說是兩小混混在一豆腐腦攤前惹事,有旁觀者幫著打了起來。”
康熙拍了一下桌子,憤怒道:“就為了這點小事,民眾就聚眾鬧事了?到底是什麼實情?!”
隆科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因順天府衙門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奴才未得聖命不敢強行進入,因此具體情況尚不得知,奴才已然派人去命民眾疏散了,但是擔心事態鬧大,所以下令不得動手,一切等奴才請了旨再做計較;但聽那些民眾七嘴八舌的說,好像是有高官微服私訪了,要求順天府尹徹底整治京城治安;但是瞧那情形,這些民眾又不像是專門去瞧熱鬧的,倒像是去逼衙門逮人的…”
康熙疑惑道:“高官?微服私訪?”
隆科多點點頭,補充道:“也有的說是皇子皇孫,總之說是個年輕人,一個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是怎麼胡謅的。”說到這,還特意掃了眼弘暄,似乎是想將弘暄朝嫌疑人上引。
因康熙早前的人事安排,隆科多如今在九門提督已然成了副手,一把手是康熙的老臣狼嘾,大概是因為狼嘾剛才被康熙叫進宮來,所以隆科多便出面料理此事。
康熙對弘暄道:“你跟著隆科多去看看,狼嘾眼下應該正在往順天府府衙趕,他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