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九阿哥和老十當特權階層當慣了,另一方面,老十和九阿哥也不敢提賠償,這可是京郊啊,民心時時刻刻得向著康熙,誰敢動這盤子菜,誰可就是在向康熙發起挑戰了,人家秦始皇死了餘威還在呢,何況康熙還好端端的在龍椅上坐著,所以識時務的老十哥倆便實打實的欺負了一遭老百姓。
老十原本的好名聲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汙點,但老十不在乎,九阿哥更不關心,與中原百姓相比,蒙古人才能提供實際意義上的幫助。
在來的路上九阿哥就制止了老十想翻供的打算,“槍打出頭鳥,你如今已無退路,蒙古那邊便是你的依仗。”
老十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的確,自己如今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上了,在蒙古多拉點票不管從近期還是長遠來看,都是利大於弊,於是也不扭捏,爽快的笑納了九阿哥的好意,連歉意都沒多說幾句,欠九阿哥的太多了,老十不知道該怎麼組織道歉詞。
九阿哥卻沒去管老十的道歉是否有誠意,而是專注的又就康熙的舉動進行了分析,認為老十上位的可能性很大,叫老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別事到臨頭栽到小事上。
老十卻沒那麼樂觀,認為他只是康熙豎的一靶子,轉移大夥注意力的,“九哥,我這個半道出家的嫡子,只是個區區郡王,這些年來又沒在京,讓我拿什麼和那些親王爭?皇阿瑪要真想扶持我,別的不說,肯定讓其木格娘倆跟著一起回來了,再說了,蒙古人再喜歡我,也鞭長莫及,真到關鍵時刻,當不了用的。皇阿瑪此舉,就是想將我放到火上烤。”
九阿哥其實也不確定,雖然他和老十關係最好,但他哪怕偏著心,也會認為八阿哥更適合治理一個國家,老十當元帥都稍顯莽撞了些,誰知道好運氣會陪伴老十多久?
因此,九阿哥也沒再說好聽的話,轉而開始囑咐老十多加小心,雖然他依舊認為康熙的心思琢磨不透,但保不齊那些兄弟們耐不住性子朝老十放冷箭…
兩兄弟一直在馬車裡說著朝政的事,直到到了作坊,下了馬車,才清清喉嚨,不過,張口就告訴員工,他們做了個艱難的決定,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作坊只能立即停產…
至於下游的村民,老十和九阿哥都沒興趣接見,打發作坊的管事去知會一聲。叫他們立即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很厲害…
為了證明他們的確戀戀不捨,九阿哥還帶領老十參觀了一下作坊,主要是想讓老十知道,他真的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不想,老十卻沒領會到九阿哥的心意,摸著硬邦邦的毛料,毫不客氣的道:“這玩意兒誰要啊?”
九阿哥紅了臉,頭次覺得老十太討厭了,訕訕的拿起一卷毛線,“這東西瞧著還不錯。”
老十湊過去看了看,問道,“這玩意是用來織布的?太粗了吧?”說完還將自己的內衣袖子扯了個邊出來,在九阿哥面前晃了晃。
九阿哥鬱悶道:“這是按洋貨做的,和洋貨做的一樣粗。”
這可是九阿哥的驕傲,拿回來的樣品,就這品種被山寨出了相同的質量,但對於用途,還在摸索階段。
九阿哥道:“這東西當時買的時候,洋人就說了,這是讓人手織的,還給畫了圖,說是他們那邊的女的沒事就織著玩,你在呂宋沒見過?”
老十搖搖頭,“呂宋那天氣,誰摸這玩意兒?”
九阿哥哼了聲,“南邊是不怎麼用的上,但是。十弟,你等著瞧,過上十年,北邊的繡樓都得改稱呼,改成織樓!”
看來九阿哥的確是胸懷大志,值得表揚,老十便笑道,“九哥,那你肯定賺大發了,哈哈,對了,這東西你打算賣多少錢?”
九阿哥早想好了,薄利多銷,一定要讓有奶粉子的地方就有毛線,而有毛線的地方還不一定有奶粉子。
老十聽後,指著那幾匹料子,幾捲毛線,道:“九哥,這點東西花了多久啊?”
九阿哥道:“差不多一個月吧。”
老十皺起了眉頭,“一個月才這麼點?這還沒印染呢…”
九阿哥忙道:“印染花不了多少時間。”
老十還是執著的說道:“可我瞧著外面站的人不少啊,一個月才弄了這麼點出來,怎麼賺錢啊?”
九阿哥道:“這才開始,過些日子熟練了就好了。洋人不就做這個嘛,要真賺不了錢,早歇手了。”
老十贊同的點點頭,“那我回去幫你尋幾個洋人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好法子。”
九阿哥賭氣道:“我偏不用洋人,**,自打這作坊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