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看著老十,苦笑道:“爺,你若對我一心一意,嫣紅海棠在哪都不是問題,你若起了花花腸子,就是整個府都給弄成了和尚廟,你一樣也能偷到腥。”
老十訕訕的笑道,“我不是覺得你太辛苦了嘛,瞧你,至少瘦了十多斤。”
其木格看著老十,道:“爺,我還是天天跑吧…”
見老十欲言又止,其木格忙解釋道:“不是不信你,只是想讓太后安心。”
老十吧唧了一下嘴巴,“太后怎麼這樣啊,爺就那麼靠不住?”
其木格笑道:“爺都靠不住了,這大清還有哪個男的靠得住?”
老十聽了表揚,高興了。也不去想太后涉嫌侮辱他人格了,翹起腿當起了大爺樣,得瑟了一晚。
也許是嫉妒老十兩口子在這麼低氣壓的大環境下還能體會到幸福,於是,風燭殘年的康熙又出來攪局了。
也不知是不是看了病重的太后,同為老人的康熙心有慼慼,或者是又想把朝臣清洗一遍,反正,在慈寧宮盡孝的康熙冷不丁的釋出了一道詔書,感慨的回顧了自己光輝偉大的一生,闡述了為君之難,然後告訴大家,自今年春天開始,他就老頭暈,人是越來越瘦,總之身體狀況是每況愈下…絮絮叨叨的編寫了一大堆得文言文後,以“特召諸子諸卿詳議立儲大事”結尾。
其木格這個半文盲,雖然沒猜懂開頭——需要老十翻譯,才明白康熙開頭說的是什麼——,但卻聽懂了結尾,不就是讓大家詳細討論誰當太子嘛…
康熙這詔書一出,並沒引起輿論譁然,也許大家都有各種情緒。但因有二廢太子的前車之鑑,皇子和朝臣們都表現的很淡然,至少明面上如此,不像一廢太子時那麼激動。
但其木格卻是血壓陡然升高,因為,就她所知的有限的歷史知識,的的確確沒聽過康熙號召大家推舉儲君這事搞了兩次的,所以,其木格有些忐忑了,不知道歷史是不是要大轉彎了。
其實真實的歷史上,康熙的確是發過這個詔書的。可其木格不知道啊,所以很是戰戰兢兢,拉住老十,勸老十當個淡定哥,別上康熙的當,“上次發作了八哥,這次肯定是想發作你了,爺,千萬別上當。”
老十笑道:“爺就是想讓朝臣全推舉爺,也沒那本事,放心吧,爺曉得的。”
看來一個計策真不能在短時間內用兩次,如果過個幾百年,也許還是會有人上當,但隔那麼幾年又來這一手,只能說明康熙黔驢技窮了。
整個朝堂上靜悄悄的,好似沒見過這個詔書似的,整整一個月,沒人去串聯,自然也沒人給康熙一個回覆。
而康熙也似忘了這個事,也許不是故意的,因為太后已油燈枯盡,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康熙悲痛之下極有可能無暇過問正事。
十二月,太后病逝,舉國哀悼。
整個紫禁城是一片愁雲慘霧,因為康熙也病倒了。
老十跟著一幫兄弟天天進宮排隊等著伺疾,洋務談判繼續擱淺。
康熙也不知怎麼想的,基本上隔個三五天才見兒子們一面,但卻又不讓皇子們該幹嘛幹嘛去,總是在他們等了一整天后,派人出去說,散了吧,今兒不接見。
但是,康熙卻又讓弘皙和弘暄留在了身邊端茶喂藥,弘暄暫時又住回了阿哥所,以方便照顧康熙。這無疑引起了眾人諸多的遐想。
而其木格則沒去思考康熙擺的**陣,猶在想著太后的遺言。
太后在迴光返照的時候,拉著其木格的手,感嘆了許多,先是羨慕其木格是個有福的,叫其木格惜福,然後又告訴其木格,雖然蒙古是她們這幫遠嫁女的依靠,可既然給人家當媳婦了,最終靠的還是愛新覺羅家,所以,對蒙古孃家該約束的就得約束著,無傷大雅的幫上一幫,無關緊要的護護短就行了,這樣對朝廷,對蒙古都好…
其木格此時才知道,太后其實才是大智若愚的人,將世事看得通透,順治怎麼就沒發現這一點呢…
臨了,太后對其木格道:“娜仁吉娜怕是沒福氣給你當兒媳,日後不管她成了誰家的媳婦,你也幫哀家幫扶她一二,也不枉她陪了哀家這麼些年,你將她當閨女待吧,有什麼掙錢的買賣,別落下這閨女。”
因太后的貼心嬤嬤還在一旁伺候著,其木格沒敢多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點頭。
而隨後,其木格便沒再見著太后了,和其木格交代完後,太后便和康熙密談了大半個時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其木格只聽到康熙心急火燎的扯著嗓子叫三胞胎趕緊進去,太后想聽蒙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