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當然,其木格也對老十能提出火耗歸公深感詫異,細一問,才知道是九阿哥出的點子,其木格嘆了半天氣後,也就放棄了動腦,反正這個政策得等雍正上臺後才能實行,想來老十應該是沒有鬧出什麼動靜的,所以其木格很理直氣壯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既然想了也白想,那又何必再想,便將老十的工作難題放到了一邊。
讓其木格更頭疼的是,老十這段時間在賬上支付了大把的銀子,前前後後已經用去了5000多兩,其木格還不好說什麼,老十全花在自己爹和三哥身上了。
雖然其木格對老十的大手大腳頗有微詞,對老十購買商品的眼光也很懷疑,而且還認定老十被商家狠宰,但卻沒法開口要老十節約。
更讓其木格鬱悶的是,老十十有**肯定將自己5000兩的嫁妝銀子也浪費完了。一想到這,其木格就覺得心裡堵得慌,真不知道老十都買了些什麼華而不實的東西!
如今四季齋早已轉手,老十在未來三年內都沒工資,也不知道康熙會不會酌情發點獎金,收入減少了,老十的開銷卻成幾何倍數的增長,讓其木格大喊吃不消。
其木格心想,看來,還是得讓何掌櫃去廣東跑一趟…
其木格正想派人通知何掌櫃,就見阿茹娜走了進來,嘴巴翹得老高,簡直可以掛個油葫蘆了。
其木格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阿茹娜不高興的低頭不做聲。
其木格哄道:“心裡不痛快的話,就給姐姐說說,姐姐幫你想法子。”
阿茹娜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要走了,心裡有些捨不得。”
其木格拉著阿茹娜的手道,“姐姐也捨不得呢,正想找機會和你交代一番,今天既然提到了,咱姐兩就好好聊聊。”
阿茹娜紅了臉,低下頭,小聲道:“姐姐想說什麼?”
其木格撫摸著肚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柔聲說道:“我這些日子老想吃辣的,雖說怕上火,硬撐著沒吃,但畢竟還是想吃辣椒,都說酸兒辣女,這胎怕是個女兒。”
阿茹娜見其木格要說的是這事,悄悄鬆了一口氣,道:“姐姐,姐夫那麼疼你,你別擔心,這胎若是女兒,下胎一定是兒子。”
其木格失笑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倒不是不喜歡女兒,只是想給她找個好婆家罷了,阿茹娜,等你嫁過去後,幫我上點心,找個你夫家的遠房親戚,門戶破落不要緊,小孩子只要人品好,其他的都不挑,管他是不是嫡子,也不管他家裡有幾頭牛羊,幫我挑一個老實本分的。”
阿茹娜奇怪道:“姐姐,雖說宗室子女大多都嫁到蒙古,但也有留在京裡的,你不如求求太后,給我外甥女在京裡指門好親事。”
其木格心想,我也想啊,可等雍正上臺,誰知道京城的勢利眼會怎麼對待自己的女兒,便對阿茹娜道:“姐姐本就是蒙古過來的,不覺得蒙古有什麼不好。”
阿茹娜想了一會兒道:“姐姐,那也可以在咱們部落找個好人家啊,若去漠北,離京城可太遠了,姐姐,你就不怕想她?”
如果有其他方法,其木格斷不會走這步棋,可漠南蒙古和大清關係比較緊密,而且也捱得近,誰知道到時候雍正會不會藉故發難,漠北畢竟遙遠,而且與大清的聯絡紐帶比較疏離,也沒有宗室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宗室女在那邊的並不多,如此一來,物以稀為貴,自己的女兒便是為數不多的與漠北交好的代表人物,雍正自然得掂量掂量,而且為了防止漠北蒙古的高官討好雍正而虐待自己的女兒,其木格特意要求找一個遠房的,不在權位上的人,如此一來,就算雍正心裡有根刺,也不會太扎眼。
聽阿茹娜提及路途遙遠,想著自己的女兒只能在身邊呆十多年,嫁人後,再想相會那是遙遙無期,其木格就覺得心酸,女兒還沒出世,自己就在想著將她嫁得遠遠的,而且這輩子怕也沒再會之期,一思及此,其木格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刷的流了出來。
阿茹娜被其木格莫名其妙的傷感弄懵了,怔怔的看著其木格,忘了安慰。
其木格哭了一會兒,強忍著止住了淚水,握著阿茹娜的手道:“我不求別的,只求她一生平平安安的,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等她嫁過去後,你得幫我看著她,不管她有沒有理,你都得給她撐腰…”說著說著,眼淚又奪眶而出。
阿茹娜點點頭,保證道:“姐姐,你放心,只要到時候你還是想將外甥女嫁過來,我一定照顧好她。”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