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一瞧,心想,得,更年期還沒。過,便搖著扇子準備去隔壁房間避一避。
老十沒好氣道:“往哪走啊?爺有話跟你說。”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嘴。巴,不情願的在老十對面坐下。
老十運了一會兒氣,不知是在醞釀情緒還是在調。解怒火,隔半天才道:“洋人今兒怎麼來了?”
其木格笑道:“那日約好的啊。”
老十覺得自己的問得有些愚蠢,清了清喉嚨,道:“這。麼大的雨,他們跑來幹嘛,不知道改天嗎?”
其木格心想,這可問錯人了,我又不是洋人肚裡。的蛔蟲,但嘴裡卻還是解釋著:“對商人來說,信用是最重要的,再說,這是雙方第一次合作,若一來就失信,那今後還怎麼做生意。”
老十將手往桌。上一伸,沒瞧見茶杯,吧嗒著嘴巴道:“爺坐屋裡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上茶啊?”
其木格忍氣吞聲的走到門口,吩咐走廊上的烏雅趕緊泡茶。
等其木格安排妥當,老十方繼續問道:“生意談好了?以後你不用管了吧?”
其木格搖搖頭,“事情有點棘手,洋人拿來的貨,我覺得有些不妥當,等事情搞清楚了,再交給小英子不遲。”
老十一聽,一下來了興趣,探頭問道:“什麼地方不妥當?爺早就說過洋人不是好東西,你可得記好了。”
其木格想了想,若那東西真是鴉片,自己也只能動用老十的能量了,便道:“洋人想讓我買他們的菸草和阿片,菸草倒沒什麼,阿片卻有些問題,眼下我也說不明白,等小英子回來了,就清楚了。”
老十一臉正氣的說道:“朝廷是三令五申禁菸的,還下令不準種菸草,其木格,你可不能被銀子矇蔽了眼睛,若你真要開鋪子賣菸草,爺第一個就不答應,爺看這條線的洋人不理會也罷,反正咱們還有沙俄那條線。”
其木格知道吸菸有害健康,公益廣告天天打,可後世依舊還有那麼多的菸民,菸草公司也賺得盆滿缽滿,國家稅收也沒少收錢,可見菸草是個很有前途的市場,因此,其木格對大清第一家菸草公司董事長的頭銜還是很有興趣的,雖然眼下遇到政策瓶頸,其木格還是相信事在人為。
可如今問題的焦點並不在菸草,而是阿片,其木格擔心的是,若證實阿片真是鴉片,自己該怎樣才能說服老十相信鴉片的毒害,畢竟眼下似乎還沒聽到癮君子的存在。
因此,其木格便含糊道:“菸草的事以後再說。”說完看著老十,又想起自己的嫁妝銀子還被老十貪了去,便說:“爺,如今府裡銀錢不寬裕,這次和洋人的交易又花了3800兩銀子,雖說過兩月才付款,但何掌櫃也不可能一下籌到那麼多銀子,不如先將我的嫁妝銀子拿出來應付一下?”
老十一聽立即斷然拒絕,“爺還沒混到那地步,需要你拿嫁妝銀子出來貼補,如果銀子不夠,生意不做就是。”
老十心想,你那些嫁妝銀子早就沒剩幾個了,讓爺上哪給你找去?
討錢再次失敗,其木格覺得老十肯定是無良楊白勞的開山鼻祖。
無奈之下,其木格便向老十諮詢洋人在內陸活動所需的手續,並順便告之自己請了威廉當西席,教授自己英語。
老十當即跳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樣子將送茶水的烏雅嚇得手一軟,茶水倒了一桌子,忙手忙腳亂的收拾。
老十惱怒道:“滾出去!”
其木格給烏雅使了使眼色,烏雅忙碎步跑了出去,不知是否會去搬救兵。
老十氣急敗壞的指著其木格,滿臉黑紅的一時語塞。
其木格快速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院子裡蒙古人佔多數,不怕老十搞家庭暴力,但昨兒老十才露了兇殘的嘴臉,其木格心裡還是有些怕怕,因此其木格一邊留意著屋外的動靜,一邊溫言求和。
“爺,若我做得不妥當,你慢慢說就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其木格發覺烏雅似乎還在屋外走廊上站著,心裡氣得直罵娘,臉上卻對老十露了個笑臉。
老十氣得發抖,語無倫次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英語?請洋人?啊?你說,你是不是還在為如畫那賤人和爺置氣!拿那洋人來氣爺。”
本來其木格還在告誡自己姿態低一些,順著老十的毛摸,可一聽老十提起如畫,其木格也沒那好性子,臉一垮,冷冷道:“你當我是什麼人!”
老十氣呼呼的說:“那你幹嘛那樣對洋人?”
其木格站起來,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