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十,即使自己餓著肚。子等他早些散席,空氣中依舊充滿著甜蜜;
原來有了老十,即使迎回一醉鬼,也傻傻的樂著;
原來有了老十,一切都可愛起來;
原來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同一彎圓月下有老十…
是啊,老十回來了,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美好,其木格覺得上蒼待她真是不薄,可惜,其木格這樣的認知只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不是其木格太善變,而是老十太可惡了,硬生生的。讓其木格滿腔的柔情蜜意瞬間飛到九霄雲外。
老十睡了個囫圇覺,被渴醒後,依舊坐在床邊沉浸。在濃濃愛意中的其木格立即就把溫著的醒酒湯遞給老十,免得他清早起來頭疼,然後又趕緊將熱水和涼水兌成了溫水,端在一旁等著。
老十雙眼朦朧的喝完醒酒湯,又補充完水分後,。一下就來了精神。
不等其木格將。水杯放好,就開始嚷嚷,“其木格,你是不是真那麼說的?”
許久沒聽過老十嚷嚷的其木格此時依然覺得老十如孩子般可愛,湊近老十,笑眯眯的問著:“我說過的話可多了,爺問的是哪句啊?”
說完還故意揚起臉,眨巴眨巴眼睛,想色誘老十一把。
不知老十是否在南洋偷吃,反正按理應是幾月沒見著女人的老十對著他誇的美女就沒起色心,反而一本正經的、嚴肅的盯著其木格,大著嗓門問道:“你是不是說過,若爺死了,你就要讓別的男人住爺的房子、花爺的錢…”
其木格此時還是沒有生氣,一個亂髮脾氣的老十總比沒有強,忙捂住老十的嘴,阻止道:“深更半夜的,爺這麼大聲音是想讓全廣州城的人都聽見啊?”
老十這才恢復了理智,但猶自鍥而不捨的追尋著答案。
其木格一點也沒責怪老十的意思,將帳全記在了十四頭上,若不是十四見他沒份搶金子,心裡不平衡,朝老十告黑狀,自己和老十早就小別勝新婚了。
偏心的其木格柔聲解釋道:“你別聽十四弟亂說,你先也瞧見了,他可是不管不顧的將九哥拎起來轉圈,若不是咱們趕到,九哥沒準後天起來頭還晃悠。”
十四見了九阿哥,為了表示對九阿哥平安歸來的喜悅,硬是將暈得七葷八素的九阿哥抱起來原地打轉,直到九阿哥受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老十和其木格才趕去將他解救下來。
其木格初時只覺得十四可愛,報復人都能想著這麼孩子氣的法子,可現在已經將十四歸為小心眼一類了。
老十可不這麼想,九阿哥的身體實在沒法表達兄弟情深,脫離十四魔爪後就立即爬上床,一動不動的裝死,於是晚飯便成了老十和十四的聯誼會,在老十陳懇的給十四道歉後,也不知十四是否接受,反正十四立即就向老十示好,告了九阿哥一狀,“十嫂悲憤欲絕,胡言亂語倒還情有可原,可沒想到九哥也會這麼說,好傢伙,比十嫂還厲害,連府裡的小嫂子都要送出去,還非逼著咱小侄兒侄女每天挨黑打,嚇得弟弟我趕緊讓人將九哥拖走了…”
老十心裡那個氣啊,覺得自己怎麼遇人那麼不淑啊,悶頭幹了三大杯,才道:“不地道,九哥真是不地道,明兒我得好好問問他。”
老十沒在十四面前提其木格,覺得丟人丟大發了,沒臉提,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其木格,於是酒醒後,就開始朝其木格發難了。
見其木格好言好語的解釋,老十越發覺得自己有理,吹鬍子瞪眼睛的說:“爺還屍骨未寒呢,你怎麼就能說出那些話來?就那麼急得將野男人往府裡領?”
其木格還是不生氣,再次重複解釋道:“這不是激將法嘛,想著就算爺真的嚥了氣,聽了這話沒準也能給氣得從棺材裡坐起來。”
老十還是不接受這個解釋,“你說這話的時候,爺在哪兒啊?爺壓根就聽不到,你哄誰啊?”
其木格繼續好脾氣的勸著,“這不是想著,爺和我心有靈犀…”
老十更氣了,“爺在那山上一閉眼就能瞧著你哭的模樣,你心裡著急爺都能知道,合著爺好端端的活著,你就沒一點感覺?竟然就相信爺死了?還說這麼惡毒的話來氣爺?”
其木格無語,沒法驗證老十說的是真是假,就算如今他說他一閉眼就看到康熙給他寫諡號,其木格拿他也沒法,只能任由他吹噓著。
其木格覺得此時的老十有點不講道理,但還可以原諒,才經歷了生死的人,心靈一般都會受到巨創,如今又沒有心理醫生加以指導,得給老十個渠道讓他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