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搖搖頭,“沒什麼事…”
其木格試探道:“真沒事?”
老十重重的呼了口氣,咬牙道:“皇阿瑪讓四哥查咱們的鋪子!”
其木格聽得一驚,這無緣無故查什麼鋪子啊?難道自己當初轉移財產一事東窗事發了?可不應該啊,自從知道弘暄不樂意父母給他安排的未來後,北京的銀子就沒再朝南邊運過了,怎麼會現在讓人逮住把柄呢?
還好,老十雖然很生氣,但語言表達能力卻沒受到影響,很快就讓其木格明白了,原來康熙開始查偷稅漏稅了…
其木格後世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重生後也沒去仗勢欺負過人,因此,雖然對康熙拿老十開刀很憤怒,但還是覺得畢竟錯在自己一方,鬧起來,自己一家討不到好,便勸道:“爺,這事是咱們不在理,你也彆氣了。我這就給小英子去信,讓他將該繳的稅款全繳了,不就是銀子嘛,咱們不缺。”
但一想著名不正言不順的享受了這麼多年的零稅收政策,其木格又有些擔心,“爺,以前的該不會也要一起繳吧?”
如果是這樣,那這筆錢可不小,其木格不由感到一陣肉疼。
老十冷笑道:“咱們家沒銀子,哪來錢繳稅,我已經給徐公公去信了,叫他將府裡的物件拿到府門口叫賣去!”
其木格徹底傻了,這歷史怎麼兜兜轉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其木格依稀記得以前的歷史小說中曾說過,四阿哥查老十虧空的時候,老十就是將府裡的花瓶桌椅搬出府去當街拍賣,鬧得個沸沸揚揚,可如今自己手裡有錢,也沒去貪國庫的銀子,怎麼老十還是出了這昏招呢?
想了想,其木格小心翼翼問道:“爺,皇阿瑪讓誰負責此事?”
老十沒好氣道:“鐵面無私的四哥。”
其木格打了激靈,果然啊。還是和四阿哥槓上了,雖然自己府裡也有一個弘曆,但此弘曆非彼弘曆,自己一家人可沒那實力和雍正掐架,當即勸道:“爺,大家都知道咱們府裡沒到那境地,你這麼做…”
老十扯了扯嘴角,“虧得爺拉九哥入股造船廠,九哥上朝時將爺那封信呈了上去,如今人人都知道爺可是靠借債度日,窮得叮噹響。”
其木格聽老十提起九阿哥。總算想起事情有些古怪,不解道:“爺,這收稅怎麼拿咱們開刀?按理應該先找九哥啊?皇阿瑪是什麼意思?”
其木格一下想得有些多,擔心康熙對老十在安居島的經營心生警惕,開始出手打壓了。
老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九阿哥在信裡將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但老十卻不打算告訴其木格,康熙之所以找上門全賴九阿哥所賜,女人心眼都小得很,其木格這幾年提起九阿哥才不憋嘴了,老十可不想其木格再對九阿哥心生不滿,當下糊弄道:“覺得爺是軟柿子唄!”
其木格嘆了口氣,那隻能怪運氣不好了,於是便道:“爺,皇阿瑪拿咱們開刀,咱們就配合一下吧,別這樣釘是釘、卯是卯的,事情鬧大了,皇阿瑪生氣,咱們面上也不好看。”
老十冷冷笑道:“爺又不是長子,爵位也不是最高的,憑什麼要拿爺開刀,好沒道理!”
其木格忙提醒道:“可爺的出身卻是最貴重的…”
老十一聽,火氣更大了,“這時候想著爺身份最貴重了,封爵的時候怎麼沒給爺弄個親王噹噹?好事沒爺的份,壞事就記著爺了,真當爺好欺負?!”
其木格勸道:“爺,九哥可才封了個貝子,皇阿瑪怎麼沒想著你了…”
老十才不和九阿哥比呢,“你怎麼不拿爺和那幫親王比啊?”
其木格無奈道:“哥哥們不是年長嘛。”
老十雙手一拍,道:“得,那就先從年長的查起,少打爺的算盤。”
其木格氣急,“爺,你還說弘暄不知道轉彎,你怎麼也一根筋呢。幹嘛非要和皇阿瑪對著幹!”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沒說話,其木格只好深呼吸了兩口,平息了一下情緒,軟聲道:“爺,蔣先生怎麼說?”
老十道:“蔣先生沒攔爺。”
其木格覺得自己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了,蔣先生平時瞧著挺靠譜的一個人啊,怎麼會默許了老十這魯莽的行為呢?看來外人都靠不住!
於是,其木格便使出渾身解數,哄著老十改變主意,但老十就是不鬆口,讓其木格好不洩氣。
情急之下,其木格便命人將弘暄和安安叫來,準備來個家庭民主,以投票方式來讓老十正視自己的錯誤,並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