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阿瑪肯定會讓人開城門的…”官大一級壓死人,老十雖然沒了實權,但爵位在啊,壓死守門士兵幾代人都沒問題。
安安此時比其木格聰明瞭,“可洋人的城門也關了啊…”
其木格一聽,就楞了,是啊,敦郡王這三個字在清兵中吃得開。可葡萄人知道你是老幾啊,這老十被城牆給擋了道,還不知怎麼著急呢。
其木格更擔心老十情急之下會與葡萄人發生衝突,但當著兩孩子,其木格沒敢將擔憂表現在臉上,只是趕緊叮囑扎丫,追去提醒給老十報信的人一定要拿王府令牌,有什麼萬一也好證明身份。
其木格與老十多年的夫妻,自然瞭解老十的性情,而弘暄和安安也朝老十喊了十年的阿瑪,對老十的脾氣那也是門清。
因此,弘暄和安安也急了,洋人若氣著阿瑪倒還好說,萬一傷著阿瑪了,那可如何是好…
於是,弘暄和安安便強烈要求親自去找老十,被其木格強勢鎮壓了,“你們還不嫌亂是不是?你們跟了去,我得找多少人一路護著?眼下你們正是惹事的年紀,想為父母分憂,過幾年再說!”
於是,這娘三便跑到大門口舉目眺望,一干門房只好將工作場所轉移到了進莊小路上。
而老十進得澳門後,並沒遇上什麼麻煩。
澳門時任總督晏多尼兩年前赴任,雖然沒與老十打過交道,但對老十的威名還是有所耳聞,倒不是對老十有多景仰。而是因為老十是唯一一個與洋人曾經、正在、並可能將會繼續打交道的大清權貴,除了老十,晏多尼想關注旁人,也沒那機會。
就拿廣東巡撫滿丕來說,算了,廣東離澳門太遠,就拿前山寨副將張涼來說,雖然和澳門背靠背,但就楞沒踏上過澳門的一寸土地,晏多尼就是含情脈脈的關注他十年,給國內的報告也不會增加任何可讀性。
但老十卻不同了,據晏多尼所知,大清地方官之所以一反常態的受理所有涉外糾紛,就和老十脫不了干係,而大清之所以在呂宋也有了一塊殖民地,也是出自老十之手,因此,晏多尼怎能不留意老十的一舉一動?誰知道老十抬個手、踢個腿會不會改變大清的澳門政策?
因此,聽說老十要求會晤,晏多尼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本該在呂宋的老十此時卻出現在澳門——大家體諒一下晏多尼吧,這時節。情報網不好建,能知道老十在呂宋已經不容易了——,當即就趕緊朝城門跑去。
晏多尼跑到半道上,便瞧見一隊人馬,忙勒住馬韁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是一東方人,後面跟著葡萄牙的兵丁,瞧兵丁的架勢也不象捉拿逃犯的,晏多尼覺得有些奇怪,但想著見老十要緊,便不打算過問此等閒事,不想那東方人卻在自己眼前勒馬停了下了,還問了句話。
晏多尼當然聽不懂,好在追在東方人身後的葡萄人開口發聲了:“總督大人,此人是大清的敦郡王爺。”
而這時,另一個東方人也從隊伍中冒了出來,說著葡萄牙語:“來者何人?”
晏多尼再混亂也知道,打頭的東方人的確就是曾在澳門鬧過事的老十了…
當晏多尼得知老十隻身進城後,不由對老十肅然起敬,當然也對城門官的應對措施很是滿意,在不觸怒老十的前提下、保留了自己的體面,難得難得,看來應該發一嘉獎令。
不過,接下來,老十的要求卻讓晏多尼犯了難,雖然晏多尼在得知老十的一雙兒女滯留澳門未歸時,也非常的著急,生怕就此給澳門帶來不可預見的負面影響,因此當即就表示願意要盡全力向老十提供支援。但老十卻要求讓清兵進城挨家挨戶的搜尋,理由是自家孩子不懂鳥語,若起了衝突,算誰的錯?
好在晏多尼也頗懂什麼叫顧全大局,只為難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但要求所有清兵不得攜帶武器,畢竟你是來找人的,而且還要求每隊清兵都得由葡萄牙士兵陪同,美其名曰,“這裡住著許多西洋商人,皆不懂漢語,清兵上門詢問只能引起誤會,反不利於尋找小公子和小小姐…”
老十自然沒有異議,於是,不一會兒,整個澳門便成了火把的海洋,煞是耀眼。
當未在客棧發現落腳的弘暄和安安後,不待老十發話,晏多尼便立即增派人手,命大夥對澳門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就在澳門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老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晏多尼也越來越緊張。張涼也直心顫顫時,其木格派去的人終於趕到了…
於是,凌晨時分,老十前山寨莊子裡的家丁便親眼目睹了渾身冒著火氣的老十飛起一腳將跑去迎接他的弘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