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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形勢,其木格是寧願放棄府裡的管家大權,也絕不容許有人插手郝家的合作事宜,但若放棄了管家大權,想主導與郝家的合作那更是不可能了。
其木格理清了頭緒,意識到握緊權力是一切的前提,便打定主意,堅決不放權。而要與老十對抗,自然得找宮裡的靠山出面威懾才行。
思及此,不顧烏雅在後面大呼小叫,其木格一路小跑的跑回自己院子,對著正在屋裡收拾房間的阿朵氣喘吁吁的問道:“四阿哥府上送來的書籍放哪了?趕緊找出來。”
四阿哥在琉璃廠偶遇後的第二天就派人送了三本佛學著作給老十,老十也及時轉交給了其木格,可其木格隨手翻了一下,覺得這些書籍都太文言文了,簡直是生澀難懂,以自己的中文造詣想讀懂它,就好比前世的自己想聽懂阿拉伯人說英語,兩者的共同點就是難,因此便讓阿朵找地方束之高閣了。
要找人幫忙,自然不能空手上門,既然要想假太后的威風,當然得先投其所好,可其木格自打從慈寧宮放出來後,對翻譯工作就失去了熱忱,要不是太后催著,《八大人覺經》鐵定就太監了,更別說翻譯其他。因此其木格便想著臨時抱佛腳,看看這些佛教書籍,到時候給太后講講佛教的起源、變遷、發展之類的,一方面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新作問世找個合理的藉口,另一方面也顯得自己博學,希望能矇混過關。到時候太后一高興,還有什麼事搞不定?
因此其木格為自己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讀書計劃,力求五日內消化完四阿哥送來的三本書籍。時不我待,只爭朝夕。
老十踏進兵部,摸著腦袋石化了一上午,總算隱隱約約找到了問題所在:其木格被人誣陷,就與九哥有關,心裡肯定有疙瘩,自然不想和九哥有什麼牽扯,老十不由氣惱的一拍桌子,這下可好,還得另外想轍。
不過老十確實不是因私忘公的人,他一找到結症,而且明白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主意,便不再浪費時間,全身心的撲到了工作上。
老十正忙著,卻見阿靈阿走了進來。
寒暄幾句後,阿靈阿便說道:“沒幾天秀女就要進宮了,你舅母怕她表外甥女受委屈,想找人打點打點,我畢竟是外臣,所以…”
老十一聽,連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忘了選秀的事了,這還沒給其木格通氣呢。
阿靈阿見老十上次沒拒絕,便當他默許了,也就沒再多提,可最近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想去老十府裡的人還很多,據說太子、大阿哥似乎都給老十張羅了人選,宜妃肯定更不會例外,索卓羅氏便有些著急,阿靈阿也怕中途有變,所以這次來其實是提醒老十,早點去宮裡把人求到府上去。
見老十沒出聲,阿靈阿努力咳嗽了一聲,“十阿哥…”
老十反應過來,趕緊笑道,“這幾天忙的,都忘了這一碴了,我明兒就進宮請宜妃娘娘多照應點。”
老十送走了阿靈阿後,再沒了心思繼續工作,思量一會兒,覺得還是先緩和一下與其木格之間的氣氛比較好,免得到時弄得更擰了。
好容易捱到衙門落鎖,老十又被八阿哥拽了去。
裕親王福全昨兒吹了風,今早上身子就不大利索,八阿哥給康熙彙報時,正好遇見康熙派去裕王府打探病情的太監回來交差,雖說無大恙,但福全一直對八阿哥多有照顧,因此八阿哥出了乾清宮後就想著去探望伯父病情,而福全曾任撫遠大將軍,徵準噶爾部噶爾丹叛亂,八阿哥也想老十能從福全處得些教誨,便順便叫上了老十。
福全看著精神還好,想來也不是什麼大病,因此稍微問了一下病情後,眾人便輕鬆的閒話了幾句家常,出了裕王府後,八阿哥又邀請老十共進晚餐,小飲了幾杯,八阿哥便指點起了老十幾句為官的相處之道,提醒他出來當差後,皇子脾氣得收斂點,若得罪得人多了,辦起差來便會事倍功半。
老十認真的聽了,真心謝過八阿哥,笑道:“人人都說八哥不僅有本事,還性子好,吏部沒人不誇你的,弟弟今天受教了。”
八阿哥還是一貫的溫煦,“兵部與吏部不同,你自己多上點心,有事就告訴我,多個人想辦法總是好的。”說完,又遲疑了一會兒,方道:“聽說太子和大阿哥都想趁這次選秀往你府上塞人,你多留點心。”
老十本來還吃得笑呵呵的,一聽這話差點嗆到氣管裡,怎麼都惦記著選秀,就自己給忘了,還有,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香饃饃了?
老十回府後,在書房磨磨蹭蹭了半天,小英子正在琢磨老十今晚去哪個院子,冷不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