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給自己找事,也就隨她們去了。
可十阿哥怒氣衝衝回府後隔日就稱病不出,有訊息靈通的,還打探到阿靈阿府也沒將人接出來。這下,大家都不由上了心。
心思活絡的一直聯想到乾清宮。要知道十阿哥的母舅家可是朝中顯赫,實力不容小覷,而大阿哥則是成年皇子中唯一有軍功在身的,就算明珠倒臺,可這次仍是唯一被封為郡王的皇子,利害關係十阿哥不可能不懂。可十阿哥現在的舉措,莫不是上面有了什麼心思?想得更遠的則已經開始考慮朝堂格局將如何變遷了。頭腦簡單的則痛心疾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十阿哥怎麼就夫綱不振了呢?
而後院女眷們則對這蒙古福晉欽佩起來,能將莽撞的十阿哥壓住,那得多有本事啊。
各府的管事手腳不乾淨的都捏著一把汗,生怕主子有樣學樣,此時正絞盡腦汁的將帳冊做平,而潔身自好的則挺起腰板,走起路來虎虎有聲。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十阿哥府。
雖然全城翹首以盼,然而十阿哥府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西城區什剎海南官房衚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八阿哥一行人在十阿哥府門前停下;下馬正色道:“奉旨問話。”
不一時,老十迎了出來。
等眾人在書房站定,老十跪下恭請聖安,所有程式走完,八阿哥道:“奉旨問你,病可好了?”
老十無奈道:“兒子已無大礙。”
八阿哥道:“這就好,明兒就去上書房讀書吧,我也好回宮給皇阿瑪復旨。”
然後在上位落座,揮退了身後跟著的太監:
“你如今出息了,連我和你九哥都擋著不見,要不是今兒從皇阿瑪手裡討了這個差事,我還進不了這門。”
“八哥息怒,這不是心裡煩嘛。”老十苦著個臉。
“這麼點事,你鬧得全城皆知,還好意思煩。”八阿哥罵道,“想好章程沒?”
老十這幾日關在書房撓破了頭,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其木格這事確實處置的不妥當,不管怎樣,也不該把那奴才老爹的家給抄了,這也難怪舅舅的小妾鬧,舅舅怕也是為這才惱的。可其木格畢竟一開始不知道這層關係,如今反而埋怨舅舅不該為了奴才給自己撂臉子。要依著其木格,舅舅那沒法交代,何況自己當時還答應舅舅立馬放人。可要依著舅舅,看其木格的架勢,說不定還真的跑回蒙古,這事可就越鬧越大,自己更沒臉了。
老十隻得對八阿哥搖搖頭。
八阿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叫我怎麼說你,難道就為這事惹你舅舅和大哥不痛快?你有沒有腦子。”
老十支吾著,“我把其木格…”
八阿哥一個激靈,“你把弟妹怎麼了,外面傳的是真的?”
要是十福晉真有個好歹,那事情可不好收場了。
老十疑惑的說:“外面傳什麼?其木格要收拾東西回蒙古,被我軟禁在院子裡了。”
八阿哥鬆了一口氣,沒出人命就好:“你先把人放了,給你舅舅一個交代,弟妹那裡,我叫你嫂子來勸勸。”
“八哥,其木格說,給她休書就放人,阿哥所的人都守在她院子外面,那幾個狗奴才是蒙古來的護院看著。”老十嘀咕著。
“說你出息,你還真出息了!”八阿哥哭笑不得,“把弟妹請到書房來,我給她說說,想來弟妹應該通情達理的。”
老十心道,其木格都敢衝著我吼,還敢拿東西砸我,還指望她講什麼理呀,就一蠻子。
跨出院子的時候,我狠狠的盯了徐公公一眼,這個死太監,把那小屁孩的話貫徹的真夠徹底,連院子裡的螞蟻都爬不出去,害得自己眼睜睜看著大好的機會從手中溜走。
瞭解了原委,想著康熙既然過問了,那休不休我就不是老十能做主的了,這時候我再鬧個離家出走,可就是不給康熙面子了。
因此,我只好鬱悶的來到書房。
老十一見我,脖子一擰,扭過頭去。
我也當他是空氣,懶得多看他一眼,只給八阿哥見了禮。八阿哥覺得有些頭大,這典型是兩小孩掐架,互不服氣。早知道就該同意九弟逃學跟過來,他這方面比較拿手。如今只能期盼他倆顧著面子,別在自己面前鬥氣。
八阿哥苦口婆心的給我講了大半天的親情、恩情,最後特別強調別讓老十背上個無情無義的罪名。
我心道,瞎扯什麼呀,不就是他們勢大,老十惹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