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消費。因此,這次黑狗便留在了京裡,工作任務重啊,沒時間借公探親。
而弘暄自己也沒閒著。在其木格緊張的收拾行囊時,一再著重要求親自帶一批奶粉子走,“南邊冬天一點都不冷,酸**可一年四季賣,不在南邊建作坊太不划算了。”
其木格很有耐心的解釋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叫人隨後運來就是。”
弘暄忙搖頭:“這次我們是走海路,我又沒多少東西可帶,讓海船空著,太虧了,這次順便帶些奶粉子走,也能節約不少成本。”
正巧老十回來了,聽到弘暄一心撲在錢眼上,怒了,威脅要將弘暄送給九阿哥,弘暄也不怕,站在門口,頂嘴道:“阿瑪若真這麼做了,就等著那嘎阿布來找你要外孫吧…”
老十氣結,自己這個兒子怎麼就和愛新覺羅不親啊,康熙對他關懷備至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幫手卻是烏爾錦葛喇普郡王,就算康熙打了他,這小子記仇,可自己為了他巴巴的跑回來,這臭小子卻還是貼著其木格,可勁兒的氣自己,於是,老十便飛起一腳朝弘暄踢去,其木格眼都沒抬一下。早習慣了,老十的腳若能沾到弘暄的衣邊,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果然,雖然老十抬腳、出腳、收腳皆一氣呵成,但卻沒引起任何漣漪,唯一不同的便是弘暄從門口跑到屋外的走廊上作勢欣賞院中風景。
不過,其木格發現老十的情緒與往常不大一樣,以往老十失腳後,嘰歪兩句便算了,可這次老十卻是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爺,你別擔心,弘暄雖然喜歡銀子,但卻不是見錢眼開的主,他只是想開啟奶粉子的銷路,你也知道馬上就快兩年了,尋常漢人依舊不喜歡喝奶粉子,若屆時不再給學堂免費送貨,怕也沒幾個人會樂意買,若酸奶的銷量能上去,咱們也能少貼補些錢,阿布心裡也好受些。”
老十聽後更鬱悶了,自己的丈人怎麼輪到弘暄來獻殷勤了。這不是搶自己的風頭嗎?真沒見過這樣當兒子的!
於是,老十當場豪氣沖天的告訴其木格,奶粉子繼續免費派送十年,不就是缺銀子嘛?太簡單了,回頭就帶人去海上轉悠兩天,保準將前五年的貨款全搶夠了!聽得其木格直翻著白眼、無語以對。
不過,當來到天津碼頭,看到弘暄親自盯著奶粉子上船,老十心裡賊舒坦,當著碼頭全體工作人員的面,大聲的誇獎弘暄:“弘暄。不錯,阿瑪一定要寫信告訴你那嘎阿布,啊,也就是你外公,告訴他你對他的事有多麼上心,那可是時時刻刻都將他老人家放在心上的,哈哈,不錯,再接再厲,不可懈怠!”
弘暄有些不解的看著老十,心想,阿瑪怎麼了,我一直叫著那嘎阿布,難道還不知道那就是外公的意思?
老十才不是說給弘暄聽的,他故意這麼大聲嚷嚷,就是想讓康熙知曉,心想,叫你寵孫子不搭理兒子,瞧瞧你孫子,對他外公那才叫巴心巴肝呢!
上船後,對康熙偏心眼不滿的老十憋不住心中的快意,對著其木格的耳朵悄悄告知自己對康熙的報復,“看皇阿瑪暈不暈!”
其木格皺著眉頭看著老十,道:“爺,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啊,你怎麼跟弘暄爭寵?難道你還希望皇阿瑪將太醫召回去?弘暄若真生病了怎麼辦?”說完還摸了摸老十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做事這麼不靠譜,聿兒他們都不像你這麼不懂事!”
老十很鬱悶,憋了半天道:“廢話,爺對這幫小子還過問的少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的?”
看來缺少父愛的童年給老十留下的心理陰影還真不小,其木格想了想,道:“爺,繼續努力,當個好阿瑪,這樣你兒子長大後才不會小心眼的去故意氣你。”
老十不服氣了:“爺什麼時候小心眼了,你自己說說。我走南闖北的,皇阿瑪問過我飢了渴了嗎?別說賞藥材了,叮囑過我多帶些常備藥沒?好,就算爺壯實,經得摔打,那九哥呢?九哥這次去蒙古,皇阿瑪給他派太醫了沒?…”
其木格好笑道:“爺,你說的都對,但你一定要記住了,你是弘暄的阿瑪,這些抱怨的話,還是由九哥來說比較好。”
老十怏怏的閉了嘴,也覺得自己有些無趣,都這麼大人了,和自己兒子爭什麼爭…
其木格見老十耷拉著腦袋,便笑道:“爺,皇阿瑪不心疼你沒關係,有我心疼呢,等孩子們大了,他們也會對你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沒準屆時你還會覺得他們煩呢…”
老十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只是一時不服氣罷了,沒想到卻被其木格上綱上線了,當下便紅著臉強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