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兵船依舊見島就停,不是去隨地大小便,就是去捕鳥野炊,要麼砍兩棵樹,或者在岸邊嬉水一番,就差在島上立個牌子,說王老大,張小二某年某月到此一遊…
西班牙人在嘲笑大清水師沒體統之際,也漸漸的放鬆了警惕,上島後便敷衍了事,最喜指著大清水師搞的破壞大肆嘲笑一番,偵查範圍縮小了不少。
一路上。西班牙水兵心情很是愉悅,航行途中還興致盎然的對大清水兵下一站的荒唐舉動開盤打賭,在有賺有賠的嬉戲中,時間倒過得飛快。
西班牙人在開心之餘,無人知曉,大清水師第二次下海游泳後,有一半的人都沒上船,而是分散隱蔽到了荒島的各個角落裡。
在大清兵船開走後兩個時辰,一艘南洋商船停泊靠岸。
沒耽擱多久,商船便又重新起航,朝南邊開去。
床艙內,其木格幫老十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問道:“爺,你在哪搗鼓的商船?”
老十接過其木格手中的帕子,胡亂擦了擦臉,又摸了摸頸脖,罵了聲鬼天氣後,才回答道:“徵用的。”
其木格楞了楞,道:“船主樂意嗎?”
其木格倒不是有多高尚,擔心老十強搶豪奪,而是怕船主心裡不痛快,若派人在船底鑿兩個洞,屆時自己和老十就榮幸的去見海龍王了。
老十皺了皺眉頭,道:“他有什麼不樂意的?不知他祖墳冒什麼青煙,能有這個機會來巴結爺,他燒香還願還來不及呢!爺要放出風聲去,那送船的人能從呂宋排到廣東!”
其木格嘲笑道:“喲。爺,那你乾脆還在門口放一箱子,告訴大夥,誰捐錢最多,就徵用誰的船,一舉兩得,多好。”
老十看著其木格,半天沒說話。
老十的反應不在其木格的預料範圍,其木格有些奇怪,老十可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自己剛才的玩笑話難道犯了什麼忌諱?當下便疑惑的問道:“爺,怎麼了?”
老十搖搖頭,慢悠悠道:“要論搶錢,九哥比你差遠了…”
其木格啞然,不想老十接著又道:“可怎麼九哥還是比咱們有錢啊?”
其木格氣道,“九哥還連帶騙的!”
老十贊同的點點頭,道:“這倒不怪你,咱們家的人就是太實誠了,幹什麼都是明火執仗的…”
老十在船上自以為是的似褒似貶的剖析著自家人的性格,而留在前山寨的安安已經接近成功的騙取了三胞胎的各種儲蓄金。
說是接近成功,那是因為安安獲得了三胞胎的口頭承諾。三人皆一致同意將錢如數奉獻出來,能不同意嗎?天天被安安用各種玩具和吃食賄賂著,哪怕安安教他們說“阿瑪、額娘是壞蛋”,三個小傢伙肯定也會鸚鵡學舌,何況只需要點頭說聲“好”,老十雖然傻乎乎的,但他孩子們智商的基因都有著突飛猛進的改良。
安安在問三人:“將你們全部的銀子都借給哥哥和姐姐好不好”時一定會挑人多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給自己找證人,表示自己可沒巧取豪奪,免得其木格不認可自己與弟弟們達成的協議。
別看三胞胎貌似傻乎乎的胡亂點頭,但卻也只是給安安畫了個好看的餅而已,解不了飢渴。
無他,三胞胎所有的銀錢財物全在其木格手上握著,漫說安安,就是三胞胎自己也不知道其木格藏在哪裡。
但這一點,安安是早就知道的,她打主意的是三胞胎得的各種賞賜,雖說貴重的都會給收起來,但總會有一兩件放在屋裡當擺設。
可是安安在三胞胎房裡翻箱倒櫃的搜了半天,除了一堆玩具,再沒發現任何有用的裝飾品。
裝飾品沒用,那是因為他們全無一例外的缺著胳膊少著腿,安安明明記得修兒屋裡有個小鬧鐘,結果找出來一看,連架子都給摔壞了,修兒還算鬧騰最少的,其他兩兄弟就更不用提了。
看著又你爭我搶將一堆破爛玩得不亦樂乎的三個弟弟,安安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做了兩手準備。叫人將給老十的信早早發了出去,沒在一棵樹上吊死。
安安倒不是自私,只想變賣弟弟們的財物,而是因他們的月例一多半都拿去做了慈善,其木格早就防著他們不去節流,而是打著歪主意開源,所以將安安和弘暄屋裡的物件全都登記造冊,還威脅他們,但凡少了一樣,按市價十倍賠償,比高利貸還高利貸。
於是,安安只得日夜翹首期盼其木格早日歸來,當然,若老十捎帶回的銀兩能早日到岸,安安倒不介意其木格在呂宋多逗留些時日。
不過,安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