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敢跟可宜相認,難道就是擔心她恨你?”
陳岐黃嘆了口氣:“是啊。”
高龍藏苦笑:“那我只能說——你想多了。可宜知道你是她的父親,都樂壞了。”
“什麼?!”陳岐黃彷彿瞬間找到了丟失的魂魄一樣,精神奕奕,“你……你特媽別拿好話忽悠老子……”
“不信算了。”高龍藏說了句,把電話貼在了陳可宜的耳邊。
陳可宜沉頓了一下,似乎也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喃喃說:“你……我爸?”
“哎哎,是是是,我就是……哈哈哈……”陳岐黃有點手舞足蹈。
陳可宜忍住痛苦笑了笑:“那您……不早說……爸,我想您……”
“哦哦,爸更想你,趕緊回家,趕緊……對了你的病……喂喂?喂喂?”
陳岐黃語無倫次的還沒說盡興,電話那邊又換人了,是高龍藏:“先別說了,回家有時間細聊。現在時間不多了,可宜也難受得越來越厲害,我先掛電話了。”
電話掛了,那邊的陳岐黃還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之中。但是,女兒竟然能坦然接受他,這一點無疑是最開心的事情。至於“治病”,算了,都說了是天意,在後來這種喜悅情緒的支配下,陳岐黃也不去多想。只能說,白白便宜了這個混蛋女婿了。
……
而此時,陳可宜的病情似乎更重了,嘴唇都已經發白,渾身無力。高龍藏趕緊把她抱到了隔壁,也就是她倆的房間。輕輕的放在那張床上,高龍藏深深的吸了口氣:“可宜,別有心理負擔。”
陳可宜蒼白的臉蛋兒浮現出一點笑容:“傻子,就算……不是今天……這種事,我……我也……會給你。”
……
而在剛才那間房間裡,瀚海的暴力本色總算暴露了出來。
對面,是瑟瑟發抖的千鶴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