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的很。要是換了個花花公子,恐怕現在至少能趁機掠奪、至少能趁亂一嘗香津了吧?
有點小侷促,在陳可宜柔軟的後背上拍了拍。這一拍不要緊,可把這妞兒情緒給拍得疏洩了出來,淚珠兒嘩嘩直落。
“沒事兒了,別哭。”高龍藏輕聲說,“那傢伙跑了,而且受了傷,今天肯定不敢來打壞主意了。”
陳可宜這才把腦袋從他懷裡撤出,雙手揉了揉溼潤的眼睛。隨即發現自己正穿著睡衣紮在男人懷裡,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啊的一聲逃了出來。
甚至,這妞兒連拖鞋都沒穿。剛才太緊張了,一聽到高龍藏敲門,光著腳丫就跳下了床。
“不好意思,我太緊張了。”陳可宜有點尷尬的坐在了小客廳的沙發上,顯然沒任何心思看書了。而且,那本詞典倒是被取了回來,只不過沾著血跡,她才不敢碰。
高龍藏笑了笑,一邊拿著紙巾擦拭詞典上的血跡和灰土,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這不都沒事兒了嗎,別怕。”
陳可宜心有餘悸,俏臉煞白:“幸虧讓你到二樓送詞典來了,要不然……”
高龍藏點了點頭:“要不然很難察覺。但是我以前告誡過你,千萬不要開著窗子睡覺,而且要拉上窗簾,你怎麼就不聽?”
“就是為了通風,透透氣……我覺得……有防盜窗呢。”陳可宜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你這防盜窗又不是鋼板,這就是個鋼籠子好不好!”高龍藏沒好氣的說著,忽然掏出一個東西。這東西一掏出來,頓時讓陳可宜摸不清頭腦——好像一個小笛子,但是比笛子短得多、也細的多。
高龍藏說:“剛才那人不小心跌落下去,又被砸了一下,估計倉促之中把這東西丟在這裡而沒察覺。”
陳可宜不解:“這是什麼?”
“吹矢。”高龍藏說,“嘴巴在這邊吹,一枚小利箭就噴了出去。遠距離沒多少殺傷力,但近距離的話……只要是玩兒這個的高手,刺入你的脖子還是不難的。”
這話頓時把陳可宜嚇了個臉色慘白。
一邊說著,高龍藏一邊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一旦拉上之後,對方就算帶著槍來,也判斷不出房內人的準確位置。要是再加上有雙層鋼化玻璃窗擋著,想要準確暗殺的可能xing極小極小。
高龍藏倒是說得輕鬆,可後面的陳可宜真的嚇怕了。以至於當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這妞兒竟然又哭了。身體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瑟瑟發抖,雙手抱著膝蓋,腦袋恨不能鑽進膝蓋裡面。
高龍藏也知道,肯定不能要求一個普通女孩子有他這樣的心態。搖了搖頭說:“這不就是叮囑一下嗎,也沒出事兒,以後注意點就行了。只要關好了窗子,對方最多隻能破窗而入,但那樣咱們不可能不提前發覺。”
啊?陳可宜一驚。高龍藏本來是安慰她的,哪知道等於又嚇住了她。
於是陳可宜戰戰兢兢的問:“那你說,要是有高手真的要破開這防盜窗,需要多長時間?”
“比如菊花豬(朱天雷)那樣的高手,或許一兩分鐘吧。當然,要是有專業工具,半分鐘也有可能。我說的不是電鋸鋸開,那動靜就太大了,誰也不會深更半夜的那麼幹。”高龍藏說,但心裡卻想:要是交給老子當年,二十秒之內給你搞定。
即便如此,也把陳可宜給嚇壞了。半分鐘?天吶!
這妞兒馬上驚恐的說:“半分鐘呀!不行,這太危險了……”
高龍藏苦笑:“這有啥好怕的啊。我要是在樓下聽到有動靜,三五秒鐘就能衝上來。時間肯定來得及,瞧你緊張的。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安心讓你單獨住二樓啊?哥們兒可是專業保鏢呢。”
陳可宜搖著腦袋說:“那萬一你睡熟了沒聽到呢?比如,萬一你正在衛生間裡呢?你別拿著這種事開玩笑,我真的害怕。”
“放心,就算在衛生間裡,只要聽到上面有動靜,我尿撒半截、褲子不提也得衝上來,必須的。”
“去死……”陳可宜一想這貨的那種模樣,就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隨著這傢伙的cha科打諢,陳可宜倒是沒剛才那麼害怕了。
高龍藏看她情緒有點緩和,於是說:“那你好好休息,我下去了。”
“不要……”陳可宜幾乎是在驚叫,隨即又覺得自己有點失態,頓了頓說,“你別下樓,我還是害怕。要不你陪著我說說話兒,就在這裡就行。”
高龍藏頭大:“可是人總得睡覺啊?一天能行、兩天能撐,難道天天夜裡聊天不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