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喝!”她撇開臉,冷言以對。一連不見了好幾天,這會兒怎麼有空記得她了。
“你何必呢?竟然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沒想到她病成這樣還硬要拿喬。
“我死了,你不是更得意?”面對掛心已久的人,她只能忍著淚,硬是不讓它流出。
“惜惜,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吧!事到如今,只有這麼辦了。巧兒,把藥給我!”
接過湯藥,他含住一口藥汁,二話不說的覆蓋上她的唇,也顧不得站在一旁面紅耳赤的巧兒,逕自強硬的將口中的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惜惜愕愣的睜著杏眼,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慢慢釋放在她的臉上,那辛辣的藥汁也變得不再噁心、苦澀,反倒有種難以言喻的醺然醉意。
不知所以的巧兒,已在這尷尬的一刻悄悄掩門離去。
“這樣才乖,才聽話。”諸葛揚帶著茫然的眼眸直盯著她。
“你沒有資格這麼做!我死不死,喝不喝藥,關你什麼事?你不用耗時間在我這兒了,還是去陪你的美嬌娘吧!”惜惜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話中滿含著一大壇的醋意。
“哈……”諸葛揚見她吃味的俏樣,可窩心呢!
惜惜看著他那笑不可遏的頑劣態度,恨得牙癢癢的吼道:“你走呀!不用在這兒可憐我。我突然想通,我不想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吃好睡,把自己養胖,然後把你吃倒了,把你這張床壓垮。”
“就憑你一個人想把我這檜木製的上等床給壓垮,不需要我幫忙嗎?我保證會讓你永難忘懷和我一塊兒壓床的經驗。”他魅惑的眼想勾起她對自己的一絲慾望。
惜惜因他那露骨煽情的話語,一時羞赧的難以自處,她生澀的說道:“這話去講給你那豔紅姑娘聽吧!相信她會很樂於同意的。”
“唉!你誤會我了,能聽我解釋嗎?”他煩憂的嘆口氣。
“你想要解釋什麼?為什麼早不解釋?拖了那麼多天才來,現在我不想聽了。”她捂著耳朵直搖頭。
“惜惜,聽我說,我可是去救人呀!你說救人重要,還是解釋重要?”他用力扳開她的手。
“救人?”惜惜陡地停止搖頭。
“對,豔紅的女兒小玉被銀虎挾持了,所以,我急著去救人。”諸葛揚很急切地解釋道。
“救著了嗎?”惜惜突起了惻隱之心。
“她死了。”諸葛揚挺懊惱地說著。
“死了!”惜惜卻不知覺的掉下淚來,“那豔紅呢?”
“我給她安排了住處,送她走了。”
“你替她安排住處?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莫非真像她所說,你們倆的關係不尋常?”雖然她死了女兒,自己也替她難過,可是,惜惜不希望諸葛揚與她之間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聽她問了一大串問題,諸葛揚忍不住搖頭笑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人格?我只不過是為她做點事,你就小心眼起來了。”
“我就是小心眼嘛!你若要她就不要來招惹我,你若要我,我就不許你再和她藕斷絲連,你若嫌我小心眼,就別再理我了。”惜惜不惜對他攤牌道。
此刻的諸葛揚卻突然正襟危坐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你小心眼,那表示你在乎我。我將來的妻子一定要具備這個條件,這樣,她就會對我輕嗔撒嬌,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開心的事。”
“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惜惜賭氣道。
“那你想嫁給誰?你若不愛我,就不會管我這許多了,對不?我深信我們不僅兩情相悅,而且還相愛至深。”他坦誠的表達出自己的愛意。
“那你和豔——”
諸葛揚用食指抵住她微張的紅唇道:“別又提她的名字了,今天,你已經講了不下三回了。”
“可是,你明明就跟她——”這次,他以溫熱的雙唇代替了手指,逼回她即將說出的話語。因練武而顯得粗糙的雙手,不停撫觸摩擦她的頸側,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感到酥麻虛脫的快感貫穿全身。
惜惜好不容易從忘我的境界清醒過來,趁喘氣的機會很快的說:“我要求一個解釋。”
“解釋?”
“對,否則,我發誓從今以後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再讓你為所欲為的。”惜惜心意已決的模樣,讓人心疼。
諸葛揚輕笑道:“好,我就告訴你吧!”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不錯,我和豔紅的關係匪淺!”
惜惜忿然的甩開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