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叫你別裝了!”
“我真的不知道初彗在哪,也沒有叫任何人到學校來找她,除了早上的張嫂之外。”管園仁的語氣謹慎,態度認真盯著他,“羅致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必須要老實告訴我。”
羅致旋全身緊繃,視線集中在眼前毫無開玩笑之意的管園仁身上,然後突然之間他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失去所有能支撐他的氣力。他鬆開管園仁,整個人踉蹌地往後退,撞到了身後的桌沿。
不是他,小彗並不是被他騙走、綁走的。
“羅致旋,告訴我,初彗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管園仁將手輕放在他肩膀上一本正經的問。
羅致旋用力的甩開他,突然怒目相向的朝他大聲吼道:“你關心嗎?除了你的政治生涯之外,你曾經真的關心過她,為她盡過一分做父母的責任嗎?功課、成績,能代表什麼?你的面子!你管議員的面子!我告訴你,以後的她有我來關心,用不著你再這麼虛情假意,你聽清楚沒?滾出去!”
“除非我知道初彗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我絕不踏出這個門半步。”管園仁冷靜地盯著他說。
羅致旋狂笑幾聲,“如果你不在意自己的政治生捱斷送在我手裡,你儘管待下來沒關係。”他冷冷地盯著管園仁,嘲諷的說,“我發誓,如果小彗不能平安的回到我身邊,我會親手斷了你全家的前途,不管是你的政治生捱、你老婆的社交人面,或者是你那對寶貝兒女的未來,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毀了你們所擁有的一切。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羅致旋現在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而是非常的認真。
管園仁理所當然知道羅致旋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最令他不可思議的卻是他竟然會深信這個十七歲少年的威脅。
“如果找到初彗,你會告訴我她的訊息吧?”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在臨走前皺眉問道。
羅致旋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女兒與政治生涯,他依然無可救藥的選擇了後者。
“我會接受梁豪宇先生的提議,今後絕不會再幹涉你們倆的事,希望你也能給我同樣的答案。”他的冷笑讓管園仁不安的再次開口。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滾出去。”對於他的自私與無情,羅致旋抑制不住的握緊拳頭,狂怒的朝他迸聲道。
他實在不知道像管園仁這種爛人為什麼還能生出像小彗這樣的女兒來?而從小在那樣的父母環伺下長大的她又為何能出汙泥而不染?或許他還得感謝他們對她的不重視與疏忽,要不然他懷疑自己還能有幸的擁有現在的小彗?
有幸?擁有?
羅致旋心中的感謝頓時被深重的陰鬱所籠罩、取代。她現在到底在哪裡,是誰假借了他的名義騙走了她?她有沒有受傷、害不害怕?是不是正等著他去迎救她……
該死!他必須冷靜些,想一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正當羅致旋憂心如焚,像只無頭蒼蠅般的想在混亂的思緒中找到出路時,工作告一段落正準備回家睡大頭覺的麥峪衡卻無巧不成書的撞見從學校內被綁架出去的管初彗。
他沒有時間多做懷疑即驅車跟了上去,並在對方下車進入超商買東西時,攻其不備的撂倒坐在後座一左一右看守著管初彗的黑衣男子,並以最快速度載著她逃離現場。
詢問起一切經過,身為當事人的管初彗完全茫然不知自己為何遭綁。
麥峪衡卻已大致推敲出一切事實的真相。
麥峪衡一路上蹙著眉頭送她回學校,告訴她,羅致旋可能已經為她擔心得瘋了,因為他的手機始終都在電話中,想打都打不進去,要她進校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讓他放心。而第二件事則是要她轉告他,請他聯絡季筍瑤、倪天樞他們全體,晚上在麥峪衡家集會有重要事要商談。
管初彗點頭允諾,下車後在警衛瞠目結舌的表情中迅速的飛奔進校門內。最後她在學生會中找到了羅致旋。
他的臉色蒼白,面板緊繃在臉上,在她推開學生會的大門時,瞬間抬起頭看向她,之後目光便一直鎮定在她臉上,連眨也不眨一下。
“旋——”她才開口,他已一言不發地衝向她,用緊到幾乎令她發痛的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
“你去哪了?”他沙啞地問,全身都在顫抖。
到了他溫暖的懷中,管初彗才知道自己先前被人綁架時有多害怕,她將顫抖的自己緊緊地依附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