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學長，有事嗎？”
“想尋你幫個忙！”
文重華翩翩如玉，神態從容，即便是內心焦慮，面上依舊是平靜。
不過小蛟已經通靈，身上又有北冥的一縷龍氣，天生擁有特殊能力，他能感知文重華內心的緊張和惶恐。
玖歌，“什麼忙？”
“救人！”
他的言辭很簡單，不過被小蛟通告後，便知道這傢伙並沒有像表面那麼平靜。
“可是救碧瑤公主？”
文重華沒說話，算是預設。
玖歌搖搖頭，“碧瑤公主重傷，我靈力低微，怕是……”
“慕姑娘還是在怪罪瑤兒吧，我也知那日之事，是瑤兒的不對，但她這樣做，也是為了我，若是因此令慕姑娘不悅了，那請讓我代她受罪！”
說罷，文重華竟直挺挺向著玖歌跪下了。
眾人一驚，哪怕是鎮定從容的玖歌，同樣狠狠驚了一把。
文重華，這麼清高的男子，竟然向自己跪下了？
他竟然會為了狄清瑤，向自己一跪？
玖歌錯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什麼，將他攙扶起來，“重華學長，你這是做什麼，我也沒說不救啊，只是我的修為淺薄，想要救她，必須有靈皇級的人坐鎮才行！”
“那由我坐鎮吧！”
文重華激動的說。
玖歌卻是搖搖頭，神色凝重，“文重華，你知道嗎，讓靈皇強者坐鎮，是為了渡靈力給她，而自己……極有可能會靈力散去而成為普通人。重華學長可是想好了？”
文重華一愣，險些踉蹌後退。
坐鎮，竟是將畢生靈力注入她體內，抱拳她的性命，而自己，全部的靈力散去，會成為普通人。
文重華深呼吸，目光鋒銳而堅定，“好！”
“你不後悔嗎？這一生靈力……修來可不容易！而且，若是中途而廢，會前功盡棄的！碧瑤公主也會付出生命代價！”
這話是很嚴重了，玖歌告訴他其中的要害，希望她想清楚。
畢竟讓靈皇將自己全部的靈力渡給她，估計沒人願意做，也就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才會如此。
皇家最是無情，那邊是別指望了，也只能從其他地方找。
文重華目光湛湛，卻是毫不猶豫道，“不後悔！我只此一生，只心儀她，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玖歌沉默。
她想到了北冥，何嘗不是呢？
在面對那枚能將人毀滅魂魄的破魔神箭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去死，
她彷彿從文重華身上看見了北冥的影子。
這樣的男人，她深深佩服，也是心服口服。
“我會盡量的！儘量不讓你的靈力散盡。”
這樣子，必須煉製六階靈丹了，
玖歌深呼吸，這樣可能會暴露自己，但是，人嘛，總是要從心一次的，總是戴著假面具，也是很辛苦的。
“真的？”
文重華略顯驚喜，不過很快便收斂笑容。
話是這麼說，但估計是在安慰自己怕，怕自己會突然反悔，從而功虧一簣。
但是慕玖歌多心了，他不會的！
他與清瑤的情義，誰都不懂，也無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