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皆是一般,內裡一片漆黑,看不出究竟。
伯弈囑道:“瑞珠,你照顧幾人,原地歇息。我上前尋路。”
伯弈語落,人已沒入了黑暗中。
很快,伯弈再度現身,白衣飄飄在一洞口處招手喚道:“夫人,找到出路了,快隨我來。”
四人立即起身,跟著伯弈而去。
先時黑得不見五指,走了只一會兒,四面洞壁便有了綠色的燭火,四人見那洞中滿是漂浮著的鬼星,耳畔不時響起詭秘的聲音咆哮而過。
公女靠近蚩侯夫人,緊緊抓住夫人的衣袍。瑞珠也有些害怕,望著在前的伯弈,牙齒微顫道:“公子,這裡看起來甚是恐怖。”
伯弈卻不理他們,只不停地往前。
四人雖怕,但又依賴伯弈,只得顫顫跟著。四人亦趨亦步,好端端的眼前突然就沒了伯弈的影子,夫人、瑞珠徹底驚呆了。
走在第三個的公女突然發起銳利叫聲:“啊,啊,不要纏我,夫人,夫人救我。”
瑞珠和蚩侯夫人急忙回頭,見得公女被無數的根莖纏繞著騰於空中,一排排比手臂粗大的根莖正以瘋長的速度吞噬著小公女的身體。
蚩侯夫人掏出匕首撲身上前,瑞珠急得大叫:“夫人,不可靠近。”
夫人此刻那還有理智,公女雖不是她所出,到底多年養護的情誼,怎能見她在自己眼前被怪物吞噬了去。
那根莖見又來一人,分出數根枝椏,將夫人牢牢吞住,蚩侯夫人所執匕首也算寶物,本可削鐵如泥,此刻她如瘋了一般亂宰亂砍,枝椏吃痛不退,反倒越纏越緊。
那邊,小公女身子被吞入大半,只剩兩腳在外胡蹬;這邊蚩侯夫人被緊纏著,眼看就要瞪眼睛。
瑞珠驚恐難懼,回頭四顧求救,竟連老長房也失了蹤跡。
正在危機時,白衣閃過,鐵器鈍擊之聲沉沉響起,只見消失的伯弈再次出現。
他手握一柄青光流長的劍,與根莖纏鬥起來,根莖勾住伯弈雙腳,伯弈虛虛一滑,躍至壁頂。
根莖慌忙將兩女吐出,上百枝蔓就追著伯弈而去。伯弈使出迷蹤術,每每險避而開。
地上三人一臉慘白,眼見伯弈左閃右避,卻毫無還手之力。暗道不好,如此下去,伯弈一旦失力,後果將不可想象。
伯弈身形漸慢,根莖如有智慧一般,百根皆起,直直向他襲來,竟是欲一招制敵。
伯弈頓住,不知為何放棄了閃避,眼看將被百根纏繞撕裂。伯弈不知怎的竟飛到了根頂,他雙腳倒掛而下,手中長劍向根頂處筆直刺去,百枝根蔓不及回顧,根頂被長劍刺透,根深處傾流出墨黑汁液,四處飛濺。
“快躲開。”伯弈邊喊邊飛身下來。夫人聽到伯弈喊聲,很快回神,拉著瑞珠和公女閃躲到壁室邊緣。
濃汁滴落根莖之上,根莖瞬間腐爛化水。
伯弈收劍,咄咄問道:“你們為何獨自走來?”
當他探路回去時,竟發現四人失了蹤影,若不是尋息及時找到了他們,必然將有人死。
瑞珠驚詫:“公子,我們是跟著你一路進來的啊。”
夫人此刻已冷靜了下來:“不是他,帶我們入洞的另有其人。”
瑞珠一聽,瞪眼相看,這洞裡竟還有旁的人嗎?一應模樣身形不是伯弈又能是誰?若真是有人喬裝,那如此出神化形的手段,又該多麼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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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杌機鳥
伯弈忽道:“老長房可是不見了?”聽伯弈如此說,二女忽然想到,她們出事時就沒見到他了,難道老長房有問題?
剛才,伯弈已將十個洞子都略略探過,洞的大小形狀極為相似,九個點著火把,唯一個漆黑無物。憑感覺,伯弈帶她們進了最黑的那個洞子。
此時,只剩了四人,瑞珠走在第一,蚩侯夫人左手環住她的手臂,與她錯開半個身位,右手又握住小公女,三女緊挨一起,伯弈仍在最後,離她們兩步距離。
如此行了約莫兩三時辰,失了火折,只能摸黑而行。
漸漸有了微微的亮光,瑞珠在前道:“公子,你看。”
幾人的面前,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石門,這石門比之前密室的更高一些,門前有兩隻獨腳獸雕,狀如牛、蒼身無角,眼冒紅光,竟是上古神獸夔,門面畫著古怪的圖形。
伯弈盯著圖形,從內自外三個圓環,“震四、離三、兌二、乾一、巽五、坎六、艮七